緋衣走在了前方帶路,而柏巧靈跟隨在其後,那些人都讓開了一條路恭敬地讓他們走過,柏巧靈此刻才敢光明正大地打量這周圍。
這裡共分為三層,第一層的情報是賣給那些低下的人也就是那些不足為據的訊息,而第二層則是給用銀兩換取訊息的人,第三層則是用物做等價交換的人,隨著層次的高低更能體現訊息的價值,恐怕在第三層的訊息才是最為珍貴的。
而周圍卻放滿了黑布,幾乎每個地方都有用黑布圍成的圓圈,估計裡面便是對方所要的情報了。
在這裡除了這些黑布之外便沒了其他,倒顯得有幾分詭異跟高深莫測。
看著這裡,柏巧靈到有一種入了地獄的感覺,因為這裡的人連表情都沒有,只有一張冰冷的撲克臉,除了面癱之外便沒其他表情了。
轉過了幾個樓梯,再看著又不知走了多久,柏巧靈感覺這走廊很長很長沒有盡頭般,而越走往深處越有一種恐怖的感覺,似乎在盡頭有什麼東西正在等著她一樣。
呆轉了幾下後,緋衣便停在了一間房間外,房間外只掛著一個牌匾,牌匾上只有一個血印卻無其他東西,不過這也是冰封門的象徵。
緋衣推開門卻不再進入,而柏巧靈卻看著坐在貴妃榻上撫琴的公良文山,似乎每次見公良文山他都有不同的樣子一般,而這次他卻是在撫琴。
可唯一不變的便是他的身邊永遠有一隻高貴的蝴蝶圍繞在他周圍。
看著柏巧靈頓悟的樣子,緋衣冷聲道:“柏姑娘請進吧。”
柏巧靈才提著裙角跨入,而在她進入的那一刻,門被關上了,琴聲也停止了。
最後一個轉折音落下,叮的一聲而完結。
在柏巧靈還意猶未盡的時候便完結了。
柏巧靈也還是懂琴之人,她最擅長的便是琴技,可在聽過了公良文山彈奏的曲子之後她便不敢再自持第一了,因為這裡還有個更厲害的人。
“請坐。”公良文山指著自己眼前的椅子道,但柏巧靈卻警惕萬分不敢坐下,惹得公良文山輕微一笑道:“柏姑娘大可不必擔心,你還有用,再說了這麼美的胚子,本宮可下不了手啊。”
公良文山玩味地看著柏巧靈,而柏巧靈卻始終沒坐下。
“怎麼突然想開了找本宮了?莫非是墨玖雨又惹到你了?”公良文山悠閑地道,他伸出手,那跟隨在他身邊高傲的藍色蝴蝶便在他的手上停留,這副場景看起來倒是很美。
“我只想問一句,是否我答應跟你合作,你便會替我殺了墨玖雨呢?”提起墨玖雨,柏巧靈迫切地問著公良文山,而公良文山卻輕笑道:“當然,你可別忘了,我也想要墨玖雨的命吶。”
公良文山露出一笑,盡管妖嬈美麗,但柏巧靈卻不被吸引,因為美麗的東西往往致命,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哼,你什麼時候能夠殺掉墨玖雨?”柏巧靈單刀直入地問,而公良文山卻輕笑,他的手一動,那藍色的蝴蝶便從他手上離開轉了個圈,隨後又落在了他的手上。
“哈哈,這問題可真有趣,若是本宮喜歡,別說一個墨玖雨就算是十個,本宮都不會讓她在這世界上多活一秒,像這樣,輕而易舉便能毀掉。”公良文山鬼魅說道,然在他說完這一刻,原本停留在他手上那藍色蝴蝶如折翼的蝴蝶般奄奄一息地落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而他背後那對翅膀卻被公良文山握在了手上。
公良文山放開了手,那藍色的翅膀便落到了地方,蓋住了那沒了翅膀催死掙紮的蝴蝶。
蝴蝶若是沒有了那翅膀便不能再成為蝴蝶,只能說是茍延殘喘弱小東西罷了。
蝴蝶雖美,但卻短暫。
而像公良文山這樣卻輕易地將自己所養殖的蝴蝶給抹殺掉,或許人與蝴蝶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吧。
就如柏巧靈,或許只要她沒用,她便會被公良文山舍棄,這就是一個道理。
“可你到現在卻還讓墨玖雨活著!”柏巧靈指責道,而公良文山的眼卻盯著柏巧靈,如看著即將快死的東西般。
一眨眼,他便到了柏巧靈面前,他捏著柏巧靈的下巴湊近,用極為冷淡的語氣道:“本宮做事可不用你們這群雜碎來指手畫腳,記住你只是本宮的一顆棋子,棋子就要充當好棋子的角色。”
聲音冷淡不帶一絲感情,冷如冰譚裡更如萬丈深淵。
柏巧靈瞪大雙眼點點頭有些懵懂地看著公良文山,果然如外界所說的公良文山的臉色說變就變,從來都是陰晴不定的。
而公良文山眯著眼恢複成之前慵懶的狀態,他的手從柏巧靈的下巴離開,有些好笑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