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樣啊,哈哈,那麼你們先洗漱下吧,我把衣服都放在旁邊了。”墨玖雨還以為這兩個人要比自己小呢,結果都十六了。
隨即墨玖雨安慰自己,她也快十五了,而且她的各自要比他們高,找回了點兒心理平衡。而且,她肯定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年齡。
兩姐弟暫時就這麼安置下來了,墨玖雨也沒有給他們安排什麼活,還主動的從外面請來大夫給這幾個人醫治。雖說冰霖對於治病很在行,但是由於之前白明陽對墨玖雨的侮辱,他才懶得出手呢。
“滴答滴答,我是賣酒的姑娘呀,什麼都不怕,因為有人陪著呀。”大清早的一陣無厘頭的歌聲打破了院中的寧靜,墨玖雨晃著身子在院子裡做她所謂的健美操。
這幾日下來,白天心姐弟倆早熟悉了這熟悉的旋律,這位天天都把笑容掛在臉上的上官姑娘,每天早晨都會唱著不同的歌。也不知她天天哪兒來那麼多高興事,還有那位兄長對她也是頗為照顧。
為了不成為吃閑飯的,白天陽也開始主動跟著冰霖和墨玖雨學起了怎麼幹活。於是墨玖雨的時間就更加清閑起來了,冰霖也不介意,他們願意做就做去吧。
在酒坊裡,墨玖雨習慣紮著,白天陽和白天心在院內忙碌著,她就和冰霖在櫃臺裡賣酒。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墨玖雨對於臨近常來的顧客面目都記得很熟悉了。隔壁街上的王二常來買酒,因為怕老婆抱怨每次只買一點兒。
每天快黃昏的時候,還有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會來打酒,這就是生活。墨玖雨終於能感覺到安逸的快樂,沒人的時候她就託著下巴,盯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冰霖則清點著小店的賬目。這也讓墨玖雨有了很真實的感覺,他們是在過自己的生活。
白天陽和天心總覺得這一對兄妹很奇怪,明明看著不像普通人,但是做起這些小事來又輕車熟路的。也沒有人逼迫他們兩個人,而且墨玖雨每次見到他們姐弟總是笑眯眯的,閑的時候也會和他們聊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白氏姐弟對於墨玖雨和冰霖總是有一些顧慮。這是由於長期漂泊中,印在骨子裡的那種不確定感。他們嘗試著一點兒點兒的接受著墨玖雨,起碼她是他們這麼多年來看到的唯一溫暖。
酒香不怕巷子深,墨玖雨也沒意料到他們隨手接下來的酒坊的生意這麼好。好到墨玖雨都想認真鑽研下如何釀酒了,據她瞭解現在的造酒工藝還是極其簡單的。用一些煮熟的穀物,然後在裡面投放被稱為“曲”的東西。
所謂的“曲”在墨玖雨看來不就是發酵用的微生物麼,反正看起來很簡單的樣子,只是味道也很單一。至少,墨玖雨在皇宮裡喝的酒都沒有多麼美味,嘗起來都是辣辣的放久了還會變酸。
正百無聊賴的試著去構思如何讓將酒釀得更好,一個笑容燦爛的大男孩突然出現在了櫃臺前,他調皮的拍了下櫃臺。墨玖雨一驚,身子往後退了一步嗎,定下神來才發現惡作劇少年是上次在奴隸市場幫助過她的人。
“哈哈,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這家酒坊被你們接手了啊,我跟以前的主人還挺熟悉的。”熊猶很自來熟的跟墨玖雨打招呼,也不管她是否能認識自己。
被人伸出橄欖枝來,墨玖雨也斷無拒絕的意思,她將身子往櫃臺上一靠很熟練說:“原來是你啊,上次謝謝你了,想喝什麼酒我請你哦。不過,我叫上官煙月,你叫什麼名字。”
熊猶一拍腦袋有些訕然的說:“咳,原來我一直忘記做自我介紹了啊,我叫熊猶,熊悍是我的哥哥。不過,我比他帥氣多了。”
自戀的熊猶讓墨玖雨忍不住錯開了目光,實在是目不忍視啊,不過什麼時候楚國的公子都滿大街跑了。熊悍的弟弟,墨玖雨瞧了眼冰霖,看他沒有什麼反應,她才繼續跟他聊了起來。
“原來的公子猶,久仰大名了,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墨玖雨熟稔的拍著馬屁,說好話又不費電,她幹嘛要吝嗇。
熊猶沒擔任過什麼官職,和氣慣了,聽見墨玖雨這麼誇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他懶洋洋的靠在櫃臺上,絲毫不見怪的打量著裡面的佈局。
當熊猶從他進來後冰霖就沒有說話,於是忍不住撩撥他說:“角落裡的公子,你是煙月姑娘的兄長吧,你怎麼不說話呢,男人不能太害羞哦。”
害羞?墨玖雨默默的看了冰霖一眼,他的臉上擺出的分明是生人勿近,哪兒有什麼害羞的樣子啊。
頭也不抬的冰霖,只是將手中酒壇給擺好,回答道:“熊猶公子身份尊貴,我是怕沖撞了貴人。”
“嘿,你想多了,我從來不計較這些東西的。對了,煙月姑娘,我可以去後院參觀一下麼。以前老主人怕我搞破壞,所以不讓我去參觀釀酒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