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毛巾壓在眼睛上的時候，她覺得酸澀都緩解了不少。
大腦有些放空。
她想起了與陸戰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其實，兩人相處並不多，最多的就是她從澳大利亞回來這段時間。
至於前面的一年多時間，其實，真的可以忽略不計，婚後，她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早出晚歸，她便避開他回家的時間，晚起早睡。
見面的時間，屈指可數。
但就算是如此，那屈指可數的相遇，在此時回憶起來，竟在也充滿了感覺。
他看她的眼神，永遠是那麼溫柔如水。
不管她怎麼折騰，他永遠是溫柔答應。
但這一切，都是因為替身。
眼睛好難受……
說好的不哭，可是一想起來，又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掀起了毛巾，再一次趴在桌上痛哭了起來。
這一次有些控制不住，直接就哭出了聲音，看得不遠處的那對情侶一顫一顫的。
遲暖也知道自己這樣一定特別醜特別難看，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自己是替身，就覺得心裡特別哽。
尤其是想到他對她那麼溫柔地笑著，那麼溫柔地寵著……
她就覺得自己特別可憐。
……
……
遲暖一直在咖啡廳呆到下午才離開。
雖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可憐的替身，但是相對她對陸戰做的這些事情，她也不能去怪他。
大約，還是心中有愛。
她照例，打包了一份咖啡還有甜點，然後就讓司機送去給他了。
她不想去見他，而且雖然眼睛冰敷了，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有些發紅，於是她便讓司機送她到了一個大商場。
她也不想去逛，直接找了一間美容spa店。
做了一個面膜與眼膜。
躺在美容床上，美容師替她洗臉，去角質，敷面膜……
她也不敢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就全是陸戰對她的好，然後就會控制不住想哭。
可是再哭下去，晚上回去這眼睛肯定讓人知道她哭過了。
於是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美容師對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