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電梯門開啟,看到那個安好地站在那兒的小女人時,他的心,猛地鬆了幾分。
“安然。”
“靳煜……”看到薄靳煜的那一剎那,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就又開始流了,那可憐的樣子讓薄靳煜心一下子就疼了。
他邁開長腿,快步地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將她抱入了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
“爸爸……爸爸為了救我,擋住了硫酸,可是他自己卻受了傷了……”葉安然趴在他的懷裡,哭著道。
薄靳煜看向了手術室,看著那還亮著的燈光,抿了抿唇,才輕輕道:“不會有事,我馬上聯絡這方面的專家過來。”
“嗯。”葉安然應道。
“好了,不要哭了,這個時候你一定要堅強,後面還需要你照顧爸爸呢。”薄靳煜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溫柔地哄道。
“我一會兒要去見葉柔心。”葉安然突然間說道。
薄靳煜不解她的意思,低頭看著她。
她望著薄靳煜,語氣特別特別平靜地說道:“我要告訴她,別擔心,我很快就會送她歸西!”
薄靳煜的心一沉,卻還是輕笑安慰道:“好,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其實,並不想她沾上這些事情,只想讓她一直簡單地快樂著。
但是他也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憤怒了。
也好,這口氣,一定要讓她發洩了才好。
薄靳煜安撫了她後,就打電話聯絡了醫院的院長問了情況。
因為手術正在進行,院長也不太清楚狀況,便親自下樓來。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主治醫生與幾名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病人之前就得了運動神經元病,這反而讓他這次受傷少受了些痛苦,硫酸大部分潑到了他的下肢,但他的下肢肌肉萎縮,失去知覺,反而減少了痛苦。
我們剛剛已經替他做了處理了,大概一個小時後麻藥退去他就會醒過來,只是這段時間還是需要留院觀察。”
醫生說道。
葉安然聽到醫生的話,點了點頭:“謝謝醫生,他……他沒有什麼大的症狀吧?”
“放心,只是一些外傷,可能右手臂會較嚴重一些留疤痕,但沒有其他大的後遺症。”
……
……
莫海宏被推進病房後,葉安然就在病床邊上守著他。
薄靳煜出了病房打電話去警局瞭解整個事情的情況。
葉柔心的傷勢很重,因為當時她潑出去的時候被莫海宏反撞,那硫酸大面積潑在了她的肚子上還有雙手臉上,又因為當時並沒有及時送醫,再加上保鏢在制止她的時候用足了力氣,所以她的面板全都傷上加傷。
所以目前她還在手術當中。
但縱然是如此,薄靳煜還是不敢大意,安排了人去盯緊葉柔心。
回到病房的時候,莫海宏正好已經醒了過來。
他的臉上也被潑到了幾點,此時已經塗上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