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硬，我隨時可以折了他的翅膀！”
李芳聽到丈夫的話，突然就笑了：“你捨得折了他的翅膀嗎？還有，就算你捨得折，家族會允許嗎？不要把最後一點點的父子情份都丟了，你得這麼想，不管他認不認咱們，咱們都是他的父母，只要他坐上那個位置，咱們也就成功了。”
大概是因為從小沒有用心地養育過他，李芳對這個兒子的感情十分淡，所以儘管十分生氣他的行為，但又不至於痛心。
季長軍看了她一眼，什麼時候也沒有說。幽沉的眸子裡，帶著一抹冷酷。
……
……
季南風一上車後，就讓周秘書去了解情況。
其實就季南風不開口，周秘書也明白先生此時的擔憂。
只是打了電話後，周秘書覺得有些頭疼。
他回頭，神色有些糾結：“先生，賀公子去看望了左小姐。好像還出去替她買藥了。”
季南風的唇，瞬間就抿緊了，幽深的眸底，深不可見底，那眼底，是一抹冷沉的光芒，晦澀難辨。
周秘書不敢再說什麼，又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於是道：“其實，這樣也好，有賀公子在，左小姐，應該不會有大礙……”
本以為先生會十分生氣，卻聽到先生，沉吟良久後，只回了四個字：“當然是好。”
當然是好，只要她沒事，怎樣都好。
不管是誰去關心她，去替她買藥，他都開心。
只是……
季南風望著車窗外的燈光，車水馬龍，流光溢彩，這是個繁華的城市，尤其到了夜裡，更是喧鬧。
但他的心，卻寂寞了起來。
“去酒吧。”季南風開口說了一句。
“啊？”周秘書有些反應不過來，瞪大了眼看著先生。
“去酒吧。”季南風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極淡，極輕。
“先生……”
“聽不懂嗎？”季南風語氣沉沉地看向了周秘書。
“是，先生。”周秘書不敢說什麼，連忙應道。
心裡卻越來越猜不透看不懂先生了，他跟了先生很多年了，先生向來為了嚴謹冷酷，酒吧這種地方，他就從來沒有見過先生去過。
可是今天晚上，怎麼這麼突然呢？
但，他也不敢多問。
因為他看得出來先生的心情極差。
……
季南風的確從來不踏足這種地方，他從小就被嚴苛教養，他的人生信條就是為了那個位置而奮鬥。
他也從小就覺得酒吧這種地方就是玩物喪志的地方，所以他從來不會來。
但此刻，他需要這種喧囂的地方，讓他的心得以重新平復回來。
坐在酒吧的一角，幽暗的燈光下，燈光閃動。
他的神色陰陰鬱鬱。
四名保鏢將那些蠢蠢欲動的女人都攔在了外圍，周秘書緊張得不行。
季南風卻是冷笑地看了他一眼，對著面前的四名保鏢搖了搖手：“都退開，請那兩位小姐過來一起喝酒！”
“先生……”周秘書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先生。
“怎麼，你有問題？”季南風挑了挑眉，淡冷地回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