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a國?”葉安然接過了手機,開口問道。
“記得三年前,你一直說想去a國,看一看我長大的地方是什麼模樣,終於,有機會了。”莫世恪故做輕鬆地說道。
葉安然想笑,可是沒有笑出來:“世恪,其實你不必這樣,這不是小事,我不想連累……”
“安然,不要說這樣的話好嗎?你知道這樣的話聽起來有多傷人嗎?”莫世恪輕輕一嘆,打斷了她的話。
“能夠幫到你,能夠保護到你,也算是一圓我的夢想了,至少,讓我少些愧疚,好嗎?”
“世恪,你不要這樣,你沒有愧疚誰!”
當年的事情,她確實是怨過他的不告而別,但是事過境遷,現在想想,卻只覺得就像是一場夢,其實都想開了。
其實,並沒有誰愧對誰,只不過是緣深緣淺罷了。
“我不是愧疚,我是追悔莫及。”莫世恪輕聲地笑出。
眸光深情地凝視著她。
葉安然無法回應,更無法去觸及他灼灼深情的目光,只輕輕地低下了頭的,把玩著手裡的手機。
莫世恪的神情有些悽然,想想就自己笑了出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之間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其實,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不是嗎?”
“人的一生很長,世恪,你應該試著放開自己的心,說不定下一分鐘,你就能找到那個真正能陪伴你一生的女子了。”
“不可能了。”莫世恪長長一嘆。
葉安然現在其實看得比莫世恪更清楚,莫世恪其實不過是一葉障目,沉於一種執念罷了:“其實,你只是執念罷了,你覺得自己如果當初來找我,我們就會在一起,所以你沉於這種執念之中,但事實上你回過頭想想,這三年來,我們彼此不是都過得很好嗎?有時候,只是我們以為感情很深,但是也許,並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深,也許,當初就算你來找我,我們也未必能走到一起……”
“安然,別說了行嗎?別說了好嗎?”莫世恪不想去聽,他也不敢去聽這些話。
也許,他並不是完全地不懂,他只是不想去懂。
如果三年前他執意來找她,母親那一關,根本就過不了。
他終究做不到去叛逆母親,最終的結果,不過如此。
而這也正是他不願意去面對的一個結果。
“我們說點兒開心的吧!”葉安然看他難受,於是便問道:“你的油畫,還在在畫嗎?”
她記得三年前,他的油畫就畫得特別特別好看了。
莫世恪搖了搖頭:“三年沒有碰過了,自從與你分開後,我就總尋不著靈感,索性,不再碰了。”
“……有些遺憾,其實我覺得你在油畫這方面,天賦很高。”
莫世恪看了她一眼,彷彿在想著什麼,突然間就開了口:“你喜歡的話,我繼續畫。”
“不,不是我喜歡,而是你自己喜歡。”
藝術這種東西,是最最最不能逼迫的,這是天賦,這是興趣,這是愛好,如果僅是為了誰誰誰去做的話,終不可能有任何成就。
莫世恪輕輕地笑了,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薄靳煜發了一個地址過來,葉安然將地址給了計程車司機看。
因為路途很遠,而且為了趕時間,走的路線也相對有些偏,一般的司機並不願意接客,葉安然給司機加了一倍的錢才讓他同意了下來。
一路上他與莫世恪也沒有放下心來,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已經與沈齊,查利聯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