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煜抿緊了唇,將資訊刪除後,直接下了樓。
交代了張管家不要讓傭人進去打擾葉安然後,便親自驅車出去。
就算紀凱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但朋友一場,有些事情,如果能說清楚,他自然是想要說清楚。
而且……
阿靜。
其實這麼多年來,橫架在兩人中間的,就是這個名字。
穿過繁華的都市馬路,一路行至安靜的道路。
薄靳煜的車子在墓場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保鏢已經快步地迎了上來,分兩排站開。
薄靳煜開啟車門,下車。
看向了寧靜的夜色。
明亮的彎月投射下來的光線,卻怎麼也照不亮這一片墓場。
安靜中透著詭異的氣息。
明亮的燈光並未讓一切看起來陽光一些,相反,那一盞一盞的路燈,看起來,陰陰鬱鬱,莫名生寒。
“你來了?”紀凱坐在上官靜的墓碑前,頭也沒有抬,低沉的聲音,彷彿生無可戀一般低鬱。
“怎麼會挑這個時候呢?”薄靳煜問道。
一邊說著,一邊將他在路上買的一束鮮花,捧到了上官靜的墓碑前,又行了三個拜禮。
紀凱等他拜完後才開了口:“突然間很想很想她,忍不住,就過來了。”
“三年了,阿凱,你也應該走出來了。”
“是啊,你已經走出來了,你估計很快就會忘記有一個女人,曾經那麼那麼地深愛著你。”紀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諷刺一笑:“我跟阿靜,是不是應該祝你跟葉安然幸福快樂呢?”
“她已經死了!”薄靳煜立在那兒,一動不動,眸光,淡冷地看著紀凱。
他真的不知道紀凱在這兒發什麼瘋!
他也是在上官靜出事後才知道紀凱愛著上官靜,在此前,他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來。
當年他與上官靜會走到一起,其實全是紀凱一直在撮合。
有時候薄靳煜真的是想不明白,當初紀凱愛著上官靜,為什麼又要把上官靜推給自己呢?
“她死了?呵呵……”紀凱突然間就笑出了聲:“如果,她沒死呢?你會跟葉安然離婚後娶她嗎?”
薄靳煜抿緊了唇,只覺得紀凱問的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個問題,他只淡淡地看著他:“沒有如果,因為阿靜已經死了!而我也希望你儘快走出來!”
“那如果有如果呢?”紀凱輕輕地說了一聲,低下了頭,一雙眸底,閃著詭異的笑意。
“你之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不想計較,之前,我總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做那些事情,畢竟十年的兄弟之情,我不相信會變得如此不堪,不過此時,我大概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你什麼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