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珍玲彷彿也聽出薄佑霖的不耐煩,她趕緊說道:“我剛剛在市第二附屬醫院遇上柔心了,我打聽了一下,她似乎是要去做人流。”
“人流?”薄佑霖音量不由拔高。
身邊兩名客戶都錯愕地望向了他。
薄佑霖趕緊壓下了音量,低低地對張珍玲說道:“謝謝你,張小姐,我稍後一定會備下大禮感謝你。”
“不必如此客氣,薄先生。”
薄佑霖掛掉了電話,對兩名客戶表示了歉意後就離開了。
上了車後,他就開始拔打葉柔心的電話,可是連連拔打了五六個電話卻都是無人接聽,眉頭緊蹙,他想了想,又拔了李雪文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李雪文的聲音透著哭腔:“薄佑霖,你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伯母,柔心呢?”薄佑霖對李雪文雖十分厭惡,但是他此時擔心葉柔心真的打掉了他們的孩子,於是只好壓下火氣問道。
“你找我們柔心做什麼?我們柔心是死是活,你還管嗎?你這個負心的人,你害了柔心你知道嗎?我們柔心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她從小單純溫柔,節身自好,可是為了你,為了你現在卻要遭這樣的罪,薄佑霖,你的良心都在哪兒啊……”李雪文邊哭邊罵著。
薄佑霖一聽更是焦急,他開口懇求道:“伯母,你讓柔心接個電話行嗎?”
“她不會接你的電話的,薄佑霖,你一定會後悔錯過了我們柔心這麼好的女孩子,我告訴你,你還會後悔……後悔……”李雪文故意話說到一半,彷彿害怕說漏嘴,突然間就掛掉了電話。
薄佑霖聽到電話響起了掛掉回聲,眉宇緊張。
他雖然是個冷情的人,但是他還是有些喜歡葉柔心,而且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打掉。
薄家的人,這一點良知卻還是存著。
他將車子加到了100碼,在市中心這樣的地帶就開始狂馳,連闖紅燈。
“柔心,你看媽媽演得像嗎?”李雪文掛掉了電話後,看向了女兒。
葉柔心輕輕一笑,點了點頭:“媽媽最厲害了!我們趕緊準備一下吧,佑霖此時肯定很急,最多十五分鐘就到了。”
她對薄佑霖太瞭解了,他那樣的男人,他可以為了利益而不娶自己,可是他一定不會看著自己就這麼打掉孩子!
李雪文點頭,準備好了之後,又掐好了時間後這才走出了手術室。
既然要演,就要演得像樣一點兒,至少不能讓薄佑霖看出破綻,這手術室是真的手術室,就連這些動手術的醫生,護士都是全然不知情,以為是要動手術的。
葉柔心拿著眼藥水滴了幾滴在眼睛裡,拼命地眨了眨後,輕輕地哭了起來。
那低低的哭聲,垂落的眼淚,看起來可憐無比。
麻醉醫生是個年輕的男醫生,看到葉柔心這副模樣,一時沒忍心:“葉柔心病人,你是不是不想打掉孩子呢?”
“醫生,我確實不想打掉孩子,可是我……我不能不負責任,我不能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
醫生看慣的這樣的事情,被不負責任的男人拋棄,只得無奈地來打掉孩子。
只是眼前的女子長得特別漂亮又看起來楚楚可憐,他一時心有不忍。
“醫生,你讓我再想一想吧……”葉柔心咬著蒼白的唇,可憐無比地說道。
她根本就不想打掉孩子,自然不能讓醫生真的動手,不過是拖一下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