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照國的大巫師在整個南照國來說,也是一個頂級的勢力,人民敬重的程度要遠大於他們的國王。
這樣的一個人平時發威的樣子,想來肯定會讓一群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可是現在的這個人只是一個幹瘦的老和尚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葉小蔓心中的底氣有了,自然橫眉冷對,與阿昌大巫師分庭抗禮。
好在這位曾經的大巫師,只是突然有過那麼一下子的精神爆發,隨後再次萎靡下去,搖晃著他的光頭,不斷嘆著氣。
“都忘記了……忘記了,的確是有一個人學到過我的蠱術,但她的心術不正,聽說早幾年就受到蠱術的反噬,死掉了,你說的要是真的,那很可能是她,她可能將蠱術散佈出去了。”
“那怎麼辦?你作為源頭就沒有想辦法控制一下嗎?”葉小蔓問道。
“你不明白的,養蠱之術在於自己的精血為佳,當收到蠱毒反噬,體內的精血敗壞,蠱蟲早已死了,一些淺層次的的蠱術可以透過蠱蟲的屍皮碎屑製造,但那東西不能長久。”
“可是卻對中蠱之人有傷害?”葉小蔓追問道。
“屍皮之蠱毒隨施術者身死而消亡,即便有流毒也會逐漸被身體清除,說它危害很大是妄言了。”阿昌大巫師解釋得很清楚了。
葉小蔓心中衡量了一下,再次問道:“您所說的淺層次的蠱術是否包括情蠱?”
“情蠱之術旁枝末節,早就沒有人用了,即便是在南照,恐怕也是鄉間巫漢巫婆才會使用的小伎倆。”
“大師可有這情蠱之毒的解藥?”葉小蔓小心的問道。
“世上人為情所困,畢竟違揹人性的,人情既世故,感情的事加入伎倆反而不美,都是執唸作怪,女施主難道有親友中了情蠱之毒麼?”
葉小蔓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海昌大法師搖了搖頭道:“很遺憾,情蠱之毒解藥的製作有三種,但每一種都離不開南照哪裡特殊的環境,我這裡沒有解藥,也無法制作,更何況老衲這些年來早就已經將這些東西忘光了。”
葉小蔓很失望,如果說情蠱之毒解藥除了南照大巫師之外還有其他的途徑的話,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個曾經的阿昌大巫師了,但是此人顯然也是不想幫自己。
而隨後這位老和尚似乎覺得對葉小蔓的話已經說完,雖然不曾出言逐客,但是那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葉小蔓不願意再打擾他,於是起身告辭。
幾人再次回到了白銀城,回想今天的清水寺之行,葉小蔓突然感覺直冒冷汗,這實在是有點危險了。
因為葉小蔓想起了玉清子與他師傅無極子老道,曾經跟她提到的關於這位阿昌大巫師的一些往事。
那是在南照王國掀起了血雨腥風的一段歷史,其中的阿昌大巫師就是其中最殘酷的一個人,但當是葉小蔓只當做是一種訛傳。
但真實訛傳嗎?假如此人真的窮兇極惡的本性沒有改變,那麼自己今天的行為很可能會遭到他的壓力報複的。
葉小蔓開始冷靜下來,回想今天與這位阿昌大巫師之間的對話,從種種的細節當中分析和抽絲剝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