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池端詳紫菀良久,命人將紫菀先關入柴房。
他得好好想想,怎樣利用紫菀,去給自己謀事。
他一直為自己的皇室身份自傲,覺得自己必定有一天,會光複父親的事業,登上皇位,今晚紫菀送到了手裡,他覺得這應該是天賜良機。
但是他又不敢輕易行事,擔心自己力量太薄弱,事情沒成功,反而落得身份敗露,死無葬身之地。
他把紫菀囚禁起來,打算明天出山,先找師傅商量再說。
紫菀被關在柴房,柴房裡又髒又臭,地板又冷又硬,她蜷縮在地,難受得哭了。
窗外的月色淡淡灑進來,她的心口又異常難受,好像無數小貓在抓,難以形容那種痛苦。
“禦琪——”她爬到窗邊,哭著喊他的名字,按著胸口,緩解那種說不出的難受。
西陵。
禦琪祭拜之後,和母親對坐,兩人喝著果酒點心,氣定神閑地等待。
等了兩炷香功夫,禦琪微微皺眉,抬眼望向月亮。
“應該會來。”鄭蘭芝看看月亮,淡淡說。
“該是她來求我了。”禦琪眼中,閃過陰翳光芒。想起自己在北翼受的羞辱,他目光中便有了殺氣。
鄭蘭芝微笑,默默飲了一杯果酒。
又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鄭蘭芝坐不住了,霍然站起,惱怒說道:“葉小蔓竟然不帶她過來!”
禦琪淡淡一笑,說道:“也許是他們拗上了,畢竟紫菀才答應了流炫的提親,如今又要悔婚,投入我的懷抱,我想她爹孃必定怒了!”
“也是,葉小蔓原本就一直不樂意讓她和我們過多親近,如今和東陵訂了親,更加有藉口不來,哼哼,幸好本宮未雨綢繆,不然這會,咱們也只能生生嚥下這口惡氣了!”鄭蘭芝冷笑。
“母後,咱們歇著去吧,今晚有紫菀好受的,就算她熬過今晚,下個月一定熬不過,說不定自己私自跑來了。”禦琪站起來,去攙扶母親。
鄭蘭芝微笑起來,和兒子一起下了涼亭,各自安歇。
北翼。
小夢和蘇木順著灌木叢尋找,找著找著,卻沒了路。
兩人疑惑站住,左右檢視。
小夢揮劍,砍掉一些灌木荊棘,露出一塊大石頭。
蘇木看到這塊石頭,忽然想起在杏子村山上的石頭,不禁伸手去推。
石頭竟然動了,他使勁,石頭便移開了,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山洞。
小夢提劍往裡,被蘇木拉住。
“在爹爹後面。”蘇木說著,舉著火摺子,進了山洞。
小夢乖乖在他身後,父皇的一個小動作,讓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只覺這養育之恩,今生赴湯蹈火,無以為報。
他們摸索著進了山洞,看得出來,這個山洞經常有人行走,並不荒涼。
“父皇!”小夢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隻馬靴,這是紫菀外出時穿的靴子!
“紫菀!”蘇木驚叫,拉著小夢的手,朝山洞裡跑。
他們左拐又拐,總算出了洞。
這邊的侍衛只跟了十幾個,但蘇木和小夢都無所畏懼,畢竟兩人都身懷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