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蔓想她和鄭蘭芝感情深厚,沒有反對她,說道:“你梳洗一下,吃點東西,我們一起去。”
紫菀好像突然精神頭都好了,她迅速擦了臉,從床上起來嚷嚷道:“李嬤嬤,幫我準備衣服,要那件粉色的衫子!”
葉小蔓微皺眉頭,又無可奈何笑笑,只要女兒病好了,管她要去哪裡呢。
“媽媽,你出去一會,我弄好了過來找你。”紫菀撒著嬌把她往外邊推。
葉小蔓嗔她一眼,笑著出去。
蘇木和小夢在大殿等著她,蘇木關心問:“紫菀怎麼樣了?”
“她說要去西陵,這會兒精神好多了。”葉小蔓說。
小夢不悅皺眉,小聲嘀咕:“又要去西陵?”
葉小蔓無奈說:“這些年,她每個月都去,已經成習慣了吧。”
小夢沉吟,終究還是沒說什麼了,她不是個喜歡說很多話的女孩。
蘇木柔聲說:“她既然答應了流炫的求親,以後便不再適合經常去西陵了,將來成婚,更是不好再往來,畢竟流炫和禦琪,兩人那樣水火不容。”
葉小蔓憂慮說:“我也這麼想,如果紫菀太任性,總是往西陵跑,流炫必定不悅。”
小夢淡淡說:“你們永遠也不會對紫菀說不,也許將來反而害了她。”
葉小蔓和蘇木面面相覷,心裡都認同小夢的話,但依舊都不忍心對紫菀說“不”。
“我歇著去了。”小夢神情清淡,和爹孃行禮後退下了。
“我們現在去,定然要遭受鄭蘭芝的冷嘲熱諷,畢竟這次禦琪在這裡,受盡挫折。”蘇木鬱悶地說。
“就是,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去自討沒趣,偏偏紫菀這麼鬧騰,她總覺得鄭蘭芝對她多好,卻不知鄭蘭芝早就是虛情假意。”葉小蔓也懊惱。
這些年,紫菀單純,一直把鄭蘭芝當養母親近,她卻不知道,鄭蘭芝夫婦,揹著紫菀要了北翼多少好處。
蘇木沉吟一會,說道:“也許小夢說得對,我們該對紫菀說‘不’了!”
“不什麼呀?”紫菀已經進來了。
她穿了一襲粉色的衫裙,化了淡淡妝容,看上去容光煥發,一點不像病了一天。
“可以走了嗎?父皇,母後!”她笑盈盈催促。
“紫菀,我們剛剛商量了,覺得你不適合再經常去西陵。”葉小蔓盡量溫和的商量的語氣和她說。
蘇木則沉著臉,很嚴肅說:“你和流炫定親了,你一言一行,要多考慮流炫的感受。”
紫菀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她看著葉小蔓問:“剛剛媽媽不是答應我,帶我去嗎?為什麼突然變卦了?”
葉小蔓笑笑,柔聲說:“那是媽媽欠考慮,你爹爹說得對,你既然定親了,一言一行,都要為流炫著想。”
“流炫?”紫菀皺眉,她沉默一會,說道,“我要再考慮一下我的婚事。”
蘇木盯著她,皺眉問:“你說什麼?再考慮你的婚事?”
“紫菀,你胡鬧什麼?你那些天,和流炫卿卿我我的,又在宴會上鄭重答應婚事,這才幾天,你就說要反悔呢!”葉小蔓蹙眉,盯著她說。
紫菀現在一心只想見到禦琪,流炫對她來說,似乎一剎那成了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有些焦躁地解釋:“是我欠考慮,我問明內心了,我其實喜歡的是禦琪,我現在很想見到他!”
‘胡鬧!’蘇木被她說得怒了,他從沒這麼大聲呵斥過女兒,“紫菀,你把婚約當兒戲嗎?你真的是被我們慣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