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失眠一晚,第二天有些神思恍惚。
早上和小夢碰面的時候,把小夢嚇了一跳。
小夢瞧著她的臉,驚詫問:“紫菀,你怎麼了?”
紫菀眼神躲閃,搖了搖頭。
小夢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疑惑說:“沒有發燒呀!”
“沒有,姐姐,我沒事,”紫菀說著,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我昨晚有點睡不著,今天沒精神。”
小夢“噗嗤”笑了,說道:“姐姐以為你病了,敢情你是得了相思病?喲喲喲,這可不得了,流炫才走幾天呀,離明年還有350天呢!”
“姐姐你取笑我。”紫菀嘟嘴,嗔了她一眼。
小夢笑笑,她以為紫菀真的是想流炫想得整晚沒睡,沒有在追問她,拿了她的劍,去禦花園練劍去了。
走了一圈劍,她倏然停下,心有幾分隱痛。
紫菀害相思病,最少還有期限,而她的心病,卻是一生無解。
這些天,她努力將對流炫的感情壓下,但夜深人靜,或夢裡百轉千回,無不是他的身影。
“呀——”她大呼一聲,縱身飛躍,將手中的劍一陣狂舞,想緩解內心的壓抑。
發洩一番,她一輪劍法使玩,大汗淋漓地蹲在地上,手持寶劍,默默流下兩行淚水。
紫菀去了父母那邊,和他們一起早膳。葉小蔓猛地看到她,嚇了一跳,忙拉著她手問:“寶貝,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昨晚沒睡好,有點頭疼。”紫菀懨懨地說。
“怎麼沒睡好呀?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葉小蔓嗔她一眼,“你若是十分想流炫,媽悄悄帶你去看看他。”
紫菀搖頭說:“我不是想流炫。”
她微蹙眉頭,神情恍惚。
蘇木走過來,訝異問:“那你想誰?你還有別的心事?還在糾結去西陵的事?你怕什麼,他們若是說風涼話,大不了咱們以後不去唄。”
“就是,大不了以後少去。”葉小蔓把早點端到紫菀面前,柔聲安慰。
紫菀不好怎麼和父母解釋,自己昨晚難以言說的難受,她低著頭,默默吃早點,卻難以下嚥。
“這孩子,怎麼著急成這樣?”葉小蔓看著女兒吃不下,急得自己也不想吃了。
“今天你們別去醫館吧,在家裡休息,在花園裡散散心。”蘇木說。
“好的!”葉小蔓點頭,起身去拿體溫計,給紫菀量體溫。
給她檢查一番,身體還是沒異常,葉小蔓陪著她回屋去,讓她躺下休息,好好睡一覺。
紫菀躺下,葉小蔓給她掖好被子,陪了她一會,看她沉沉欲睡,才悄然出去。
紫菀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夢裡面,她彷彿回到兒時,和禦琪生活在西陵皇宮。
兩人一同吃一同睡,一同背詩詞,背藥書。
“紫菀,你長大以後,是我的娘子。”
“那你是我的相公嗎?”
“是,我是你的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