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翼與西陵保持著禮貌而尷尬的友好往來,和東陵保持著農業、商業、醫藥方面的精誠合作,不覺過了十個年頭。
葉蔓和蘇木,還有李雲錦、耿躍他們,因為深得老爺真傳,駐顏有方,十三年之後,還是和十三年之前相差無幾。
只是孩們都長成了少年,青墨十五歲了,和李雲錦十一歲的閨女耿娉婷非常融洽,青梅竹馬,兩無猜,這也是大人們最省心的一對孩。
夢十八歲了,出落得五官娟秀,亭亭玉立,詩書禮儀,琴棋書畫,騎馬射箭,無一不精,就是孤傲冷清,除了對紫菀溫柔和善,其餘對誰都不茍言笑。
紫菀十六歲,圓臉略帶嬰兒肥,梳齊齊的劉海,一笑一對梨渦,又機靈又萌,可愛的樣,親和力強大,和時候一樣,一看就讓人喜歡。
她對習武沒有興趣,夢姐姐武功好,保護她就好了,她只愛醫學,年紀,已經精通中醫西醫,一般的手術,她完全能主刀完成,大手術她常做父親母親的助手,心裡早已躍躍欲試。
東陵的皇帝流炫,如今已經長成翩翩美少年。
他容顏清俊,性格寡淡,治理東陵手段鐵腕,年歲雖然,朝中重臣,誰也不敢在他面前賣老資格。
太後娘娘早已退居二線,全面打理醫館事業去了,和北翼這邊,交情越來越好。
而西陵的禦琪,也已經十九了,作為西陵的太,他文物齊全,樣貌出眾,風流瀟灑,是西陵京都,所有王公貴女心中,最瑰麗的夢想。
一年一年長大的他,目光越來越愛流連在漂亮的女孩身上,而時候喜歡紫菀,不過是因為兩個人天天相處,比別人親近些罷了。
當然,他深知紫菀的地位和可利用價值,是京都任何一個女孩都比不上的,所以紫菀每個月來西陵,他都會撇開那些狂蜂浪蝶,盡力相陪。
流炫卻和他不同,十三年來,流炫從不曾對任何女丟擲過橄欖枝,在他的幾案上,只有一堆畫像,那是紫菀每一年的樣,每一張都那樣的笑靨如花。
每天,他疲倦地從奏摺和文書中抬頭,只要翻看一番紫菀的畫像,他便會心情愉悅,渾身放鬆。
這天,春暖花開,流炫拿了一張紫菀的畫像,坐在窗下凝視,清冷的唇角,有一絲溫柔淺笑。
進來一名大臣,很恭謹地作揖稟道:“皇上,您安排的北翼之行,都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流炫唇角笑容更盛,收了畫紙,站起身來,道;“走吧!”
“啊?皇上,您這就走嗎?”大臣驚詫,亦步亦趨跟上他。
流炫一邊大步往前,一邊沉沉反問:“你剛才不是隨時嗎?”
“那也得明天吧,現在已經下午了,朝中總有些事情還要處理……”大臣在他身後碎碎念。
流炫哈哈一笑,道:“朝中事務,朕都已經安排好了,朕喜歡走就走。”
到了宮門,這邊車馬立即整隊,臣和侍衛們,簇擁著流炫,前往華麗的馬車。
流炫卻站住了,轉頭看向一名侍衛手裡牽著的白馬。
這是一匹血統純正的汗血寶馬,站在馬群裡,威風凜凜,如鶴立雞群。
“閃電!”流炫微笑,走過去輕撫一下它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