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錯了。”李嬤嬤忙牽著紫菀退開。
紫菀噘嘴，看著夢問：“姐姐，為什麼不讓我去啊？”
“因為姐姐想讓你在家裡陪她呀。”葉蔓哄她。
紫菀滿臉不高興，不過她跟著李嬤嬤，把葉蔓的手絹拿來後，又忘了剛才的不快，笑嘻嘻：“不去就不去吧，紫菀在家陪姐姐。”
夢一直緊繃的臉，這才緩和下來，低著頭絞著手指，沉默不語。
“紫菀，不要整天想著玩，吃了飯後，和姐姐去南書房念書。”葉蔓拉下臉，嚴肅看著紫菀。
她感覺紫菀太調皮任性了，她不能再繼續慣著她，得對她嚴厲些了。
“南書房的長胡伯伯就會——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紫菀擰著眉頭，搖頭晃腦，把司馬太傅念書的樣，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揍你！”葉蔓又好氣又好笑，她努力繃著臉，手指頭去敲紫菀的頭。
夢被紫菀的樣逗笑，道：“以前我們家的先生，也是這樣教我們念書。”
葉蔓轉頭看她，驚詫問：“你們家有先生嗎？”
“有的……”夢蹙眉，好像陷入回憶。
葉蔓盯著她，沒有追問打斷，等著她自己。
“茍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
夢口齒清楚地背書，紫菀拍著手，和她一起：“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名俱揚……”
葉蔓看著夢，挺著筆直的脊背，背書有板有眼，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教出來的。
“好，背得真好！你們一會一起去南書房，一起學習，好不好？”葉蔓拍手，笑著問。
紫菀有了這個夥伴，以後應該不會總是鬧著要去西陵了。
“好的，娘親。”夢恬靜微笑，點頭答應。
紫菀卻嘟嘴：“可不可以不去南書房，媽媽教我們？”
葉蔓瞪她一眼，嗔道：“就你名堂多！媽媽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可是我不喜歡那個老先生。”紫菀翻著眼珠，很不高興。
“別的哥哥姐姐都喜歡，你怎麼那麼多事？”葉蔓拍拍她的頭。
其實她也知道，司馬太傅不合適紫菀的個性，但這個妮太縱容不行，得讓她有所約束。
早飯吃好了，李嬤嬤幫著兩個孩換了衣服，和葉蔓一起，送她們倆去了南書房。
這邊有幾個朝中重臣的女已經到齊，還有幾個太妃的女兒也在，都恭恭敬敬等著紫菀公主的到來。
原本北翼這裡，女都不會上正規的書房念書，頂多條件好的大戶人家，父母在家偷偷教她們念書認字，不做睜眼瞎而已。
那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孩，也就那麼鳳毛麟角的幾個，也是父親厲害，打薰陶出來的。
現在女孩上書房念書，還是葉蔓提出的改革，北翼無論男女，只要有條件的，都得一視同仁，上學堂讀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