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懿旨剛傳下去,孫大少便進宮來了,只是他進宮後便沒敢這麼囂張,乖乖在養心殿等候。
太後在一眾公公嬤嬤和宮女的簇擁下,領著葉蔓前往養心殿。
紫菀和流炫玩合適了,她不願跟葉蔓去養心殿,要和流炫在慈寧宮捉迷藏。
葉蔓只得由著她,先和太後去養心殿。
孫大少一眼看到她,臉色變變了,葉蔓和他對視,得意一笑。
“孫青,你來見哀家,有什麼事情?”太後端坐,面目威嚴。
“太後娘娘,仁心仁術醫館的幾個外地佬,目無王法,打傷了微臣和微臣家裡的家丁……”
太後打斷他的話:“他們為什麼打傷你呀?你和哀家經過,總不能你好好地走著,他們便撲上來揍你吧?”
孫青怔住,一時啞口無言。
太後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哀家倒是經常聽,你仗著你父親的權勢,橫行京城,不知道是不是屬實。”
孫青嚇得跪了下去,搖頭狡辯:“太後修要聽信讒言,那都是嫉妒我們孫家尊榮的人胡八道!”
“是不是胡八道,哀家自會去查,哀家並不是傻,也不昏庸無能!”太後重重擱下茶杯。
孫青到底是父親已故,沒有了遮陰大樹,低著頭哪裡還敢多嘴。
“如今仁心仁術醫館已經是皇家醫館,哀家若是聽到有人為難醫館,哼……”太後淺淺一笑,卻殺氣滿臉。
“的不敢,的不敢!”孫青連聲磕頭。
“回去吧!”太後淡淡呵斥。
孫青跪拜退下,灰溜溜走了。
葉蔓笑著作揖,謝過太後。
“明的這廝是不敢動你們醫館了,哀家提醒你們,還得提防著這廝來暗的。”太後叮囑。
葉蔓點頭:“是的,就像上次錢德昌縱火,防不勝防。”
太後想了想,道:“哀家再加派人手,增強醫館防衛。”
“謝太後!”葉蔓高興拜謝。
“咱們回慈寧宮吧,不知道兩個娃兒有沒有鬧,流炫驕縱了點,哀家擔心他欺負紫菀。”太後笑著站起。
雖太後嘴裡嗔著皇上,但那語氣,分明滿滿的寵溺和驕傲。
葉蔓看得出來,皇上驕縱點,自然是給太後慣出來的,她還真擔心了,這嬌慣的家夥,會欺負紫菀。
雖然恨不得幾步跑到慈寧宮,但太後走得不疾不徐,她也沒辦法,只能不疾不徐地跟著她。
進了慈寧宮,太後老遠地就問這邊的嬤嬤:“皇上呢?沒有和客人吵架吧?”
“沒有吵架,兩人好著呢,咱們皇上,可是難得這麼性好。”奶媽笑著回答。
“是嗎,他們在哪呢?”太後笑道。
“在暖閣玩著,是要出去看雪,我擔心他們著涼,孩沒準。”奶孃回答。
葉蔓跟著太後進了殿內,這會兒外邊是飄飄揚揚下雪了,東陵這邊雪少,有時候幾年難得下一回,所以看到下雪了,都很新奇激動。
兩個家夥正面對面站著,流炫在給紫菀系鬥篷的帶,他哪裡會系,弄了半天也弄不好,紫菀也不生氣,就一個勁的笑。
“哈哈,讓母後來繫好不好?”太後笑著過去。
“不要!流炫自己系!”流炫執拗地推開太後。
紫菀抬眼,笑盈盈:“禦琪哥哥會系,流炫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