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讓那人求情,那人面擱不下,就是不求,將他同伴背起來,灰溜溜回春暉醫館。
蘇木把告示貼好,氣定神閑地進了屋裡,那邊肯定還會來鬧事,不過他才不怕。
果然,半時之後,那邊來了十幾個漢,一個個手持器械,氣勢洶洶,沖進店裡,亂打亂砸。
蘇木很氣憤,搶過一條扁擔,將那些人全都打出屋。
他還是一頓亂打的架勢,卻一個個將他們分筋錯骨,一會兒底下躺了一堆,一個個痛苦哀嚎。
“想讓爺給你們正骨,先去請你們老闆過來,給我賠禮道歉!”蘇木抓住為首的那個家夥,咔擦一聲,把他胳膊卸了。
“啊!”那人痛得慘叫。
“你們錢老闆也會正骨,不過我告訴你們,我的手法有點陰險,卸發不同,恐怕錢老闆替你們複不得原!”蘇木冷笑。
這一大堆人,爬也爬不起來,只能在地上求那人:“錢富,你快去請東家過來,我們都要痛死了!”
錢富瘸著腿,吊著膀,無奈往東街跑。
錢老闆終於親自出面了,他滿臉怒容過來,和蘇木大眼瞪眼對峙。
街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將整條街擠得水洩不通。
葉蔓和李雲錦被外邊的喧嘩鬧醒,兩人都跑出來給蘇木助威。
“錢老闆,生意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何必這麼欺負人呢!?”蘇木鏗鏘地責問。
“對呀!,錢老闆,你是不是醫術不如我們蘇大夫,所以心裡害怕,我們會壓你一頭,趁早把我們打壓住,你好欺行霸市?”葉蔓搬條高凳,爬上去指著他,大聲質問,生怕這些圍觀的人聽不清楚。
“我錢某眼中揉不得沙,最恨你這種欺矇拐騙,招搖過市的庸醫,作為一個大夫,若是耽誤病人病情,你知道會造成多麼可怕的後果嗎?”錢大夫貌似一臉正氣。
人群裡擠過來一位大叔,推開圍觀的人,站在錢大夫面前,指著他冷笑:“錢大夫,這話你好意思!京城被你延誤病情的人還少嗎?不是嫌棄我們窮,就是嫌棄我們沒地位,根本不好好給老百姓看病,就算勉強看看,隨意開點藥,也是天價,你好意思在這裡支援正義,責備蘇大夫?”
“對!你得對!我爹上次病了,就是被他們店的夥計趕出來的!我爹病情延誤,早幾天走了!”一名夥沖出來,掄起扁擔指著錢大夫怒斥。
錢大夫皺眉抵賴:“那是你父親病入膏肓,我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藥給他吃了!”
“呸!你胡!你就是為了接診達官貴人,嫌棄我們老百姓耽誤你時間,把我們趕出來了!”年輕人呸他一臉。
圍觀的老百姓裡,很多被錢大夫趕出來過,很多人跳起來職責他,場面有點失控。
蘇木和葉蔓他們雙手抱胸,笑嘻嘻看熱鬧。
李雲錦大聲:“你咱們醫術不好,昨晚的産婦到你們家,你們醫術那麼好,怎麼不接診呢?是不是接不了啊?我告訴你,現在産婦在我們家躺著呢,七斤八兩的大胖,母平安!”
錢大夫無言以對,惱羞成怒地指著蘇木:“好,你這個外鄉佬,咱們走著瞧!”
葉蔓呸他:“欺負外鄉人是吧,公道自在人心,咱們走著瞧便走著瞧唄,誰怕誰!”
“姓錢的,你就別在蘇大夫這邊無理取鬧了,你欺負蘇大夫,我們老百姓不幹!你趕緊地滾回你們春暉去吧!”圍觀的民眾蜂擁擠過來,推搡錢大夫。
錢大夫迫於民憤,只得妥協,喝道:“你們別推!我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