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叮囑艾麗塔,好生照看紫菀,然後背上藥箱,匆匆和李公公出門,乘坐馬車,趕往皇宮。
李公公熟門熟路,走門進宮,一路無人阻擋。
馬車停靠在冷宮外邊,葉蔓開啟簾,從車上下來,故作驚詫問:“公公,皇後娘娘怎麼住在這邊!”
“唉,來話長……咱們先去看看娘娘吧,別的話稍後再。”李公公嘆了口氣。
葉蔓點頭,跟隨他進去。
宮殿頹敗蕭瑟,冷風陣陣,吹得葉蔓直打哆嗦。
李公公脫下他的貂皮鬥篷,披在葉蔓身上。
“謝謝公公。”葉蔓感激看他一眼。
李公公推開一扇陳舊的木門,房間內一片幽暗,冰冷潮濕,混雜著黴味。
李公公歉意地:“你能進去嗎?裡邊的空氣,會不會對你的胎兒不好?”
葉蔓也擔心這點,她拿出面紗,矇住口鼻。
可憐的皇後娘娘,就睡在潮濕的地板上,地板上雖然鋪了一床破草蓆,還有破舊的褥,但如何能抵擋得住,這大雪天的寒冷。
她蜷縮著身,不斷咳嗽,咳得好像要把肺都吐出來!
“娘娘!娘娘!”李公公蹲下去,扶著她起來。
皇後奄奄一息靠在李公公懷裡,李公公:“娘娘,您撐著點,奴婢給您請了大夫過來。”
皇後抬眼,葉蔓趕忙取下面紗,跪下行禮:“民女參見娘娘。”
眼前是蘇木的母親,她對她有從心底裡油然而生的尊敬和心疼。
礙著李公公在這裡,她不便起蘇木,雖然李公公為人很好,但事關重大,她必須謹言慎行。
“嗯……”皇後淡淡點頭,微閉雙目,又劇烈咳嗽起來。
李公公轉頭焦急看著葉蔓,道:“你快給娘娘瞧瞧吧!”
葉蔓給皇後把脈,問道:“公公,娘娘是否有舊疾?”
她故意這麼問,想試探李公公和皇後相處的時間,來推斷他們的相交程度。
李公公想了想,道:“原是有舊疾,那年娘娘生了……大殿下,月裡落下的毛病。”
葉蔓抬眼問:“哦?公公那時在娘娘身邊嗎?”
李公公點頭,用衣袖拭淚,“可不是,奴婢一直服侍娘娘,直到大殿下十歲,太後娘娘身不適,娘娘為盡孝心,才讓我過去太後身邊,服侍太後。”
“原來如此。”葉蔓點頭。她思忖著,李公公所的大殿下,便是蘇木,因為太被貶,他已經不能稱呼“太殿下”。
“可憐的娘娘,可憐的大王妃。”李公公低頭垂淚。
皇後睜眼,嗔他一眼,聲喝斥:“那麼多做什麼?”
“是,娘娘,奴婢多嘴了。”李公公趕忙掩嘴。
葉蔓忽然跪下,眼淚簌簌往下掉,哽咽道:“娘娘,我們來晚了!”
李公公和皇後一齊看著她,目露驚詫。
“娘娘,大殿下已經到了京都,我是他的……他的……”葉蔓低頭,不知道該如何自己的身份。
皇後一把抓住她的手,驚詫問:“你是他的什麼人?珩兒在哪?他現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