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這麼,王屠夫和李家的弟兄登時變臉,一齊怒視張阿虎。
張阿虎慌了,辯解:“你們不要聽裡正的,他和葉蔓一起陷害我!”
“哼!”裡正狠狠瞪他一眼,宣佈村民散會。
裡正剛回到家,王屠夫和李家兄弟便尾隨而來了。
他們幾個坐在一起,密謀一整天,只待晚上行動。
張阿虎悶悶的回家,關上門和父母商議,一家人都覺大事不妙,趕緊收拾包袱細軟,準備桃之夭夭。
“阿虎,不知道葉蔓和裡正的寶藏,是不是屬實。”張阿虎娘問。
張大喝斥她:“顯然是假的,就是挑起大家自相殘殺,唉,這個葉蔓,變得太壞了!”
“咱們逃吧,杏村呆不下去了!”張阿虎滿臉懊喪,又無可奈何。
包袱細軟收拾好了,家裡的藥材,撿了些值錢的珍品帶上,其餘的暫且收入倉庫。
等天黑下來,張阿虎故意亮了燈,上演空城計,一家人從門出去,趕著馬車,從道馳往鄰村。
幾個黑衣蒙面人,藉著夜色掩護,悄然靠近張家,張家的燈火通明,他們不敢貿然靠近,躲在柵欄下邊,想等燈滅了再下手。
但是等了個把時辰,燈火依然。
為首的蒙面人是裡正,他感覺不對,貓著腰進了張家院落,摸到大門口,只見大門上一把打鐵鎖鎖著,顯然張家的人,都已經出去了!
“這逃了!”他低聲怒道。
“看樣真的是想獨吞寶物!”
“追!”
幾個人恨恨著,轉身追上道。
追了半宿,他們終於遠遠看到馬車的背影,幾個人頓時來了精神,加快腳步。
張阿虎一路心驚,不斷回頭看後邊,以為天快亮了,應該是能逃脫成功,不料還是看到了追趕的蒙面人。
他心裡發慌,催促車夫快走。
這裡是一處險路,一面懸崖,一面激流,車夫不敢再快了。
張阿虎血氣方剛,從馬車上跳下來,讓車夫載著父母先走。
“欺人太甚!大不了我和他們拼了!”
“阿虎!上車!你一個人怎麼能敵他們幾個!”
張阿虎不理父母,從馬車裡拿了一條扁擔,橫在大路中間。
裡正他們轉眼到了面前,將他團團圍住。
張阿虎冷笑:“誰還不知道是你們,何必戴著面罩!”
裡正和王屠夫、李家兄弟,團團圍住張阿虎,裡正喝道:“張阿虎,你趕緊出密咒,有好處大家一起,否則……”
“我了多少次,那是葉蔓的詭計!”張阿虎怒吼。
“什麼詭計!分明就是你想獨吞!”王屠夫手裡的殺豬刀格外瘮人。
其實他們幾個,心裡隱約感覺,這的確是葉蔓的計策,但是,弄死張阿虎,把張家趕出杏村,就少了一個進山狩獵採伐的大戶,他們能得更多好處,所謂的密咒,不過成了藉口。
一場混戰,張阿虎被王屠夫推至路邊,眼看著掉入激流,張阿虎死死拽住王屠夫的手,腳朝李鐵柱的老爹下盤掃過去,隨著幾聲慘叫,三人全都跌入激流,轉瞬被滔滔河水吞沒。
路上只剩下裡正一個人,一隻烏鴉掠過,發出恐怖的叫聲,嚇得他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