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吐了幾場,緩了下來,葉蔓再按他腹部,比先前柔軟很多。
陳阿婆見孫安穩睡了,感激得熱淚涕零,就要跪地拜謝葉蔓。
葉蔓忙扶著她,笑著:“不用謝,阿婆,救人是醫生的本分。”
“蔓,阿婆就奇怪了,你咋的會醫術了呢?你別是蘇公教你,我看他什麼都不會呀。”阿婆疑惑看著她。
葉蔓神秘一笑,道:“那些您就別管了,反正現在狗兒好了不是?”
陳阿婆連連點頭,又是千恩萬謝。
外邊的村民都還在等訊息,狗兒父母出來報喜,狗兒好了,大家這才紛紛散去。
張阿虎鬧不起事了,而且有蘇木在,他也不敢鬧了,悻悻然往回走,他和杏村所有的人一樣,都疑惑葉蔓的醫術,到底從哪裡學來的,她用的藥物,還有藥水瓶和那長管的針,他見都沒見過。
李三妹一直躲在遠處看著,蘇木來了後,她更不敢走近,她也納悶,葉蔓的醫術和這些新式工具和藥物,都從哪裡來的呢?
明明他們倆從山上下來時,什麼都沒帶,憑空怎麼有了這麼多東西?
連葉蔓的母親張氏,也納悶得緊。張氏是個膽的人,剛才張阿虎吵鬧時,她嚇得一聲不敢吭,後來姑爺來了,她才籲了口氣。
她進屋來,幫蘇木抱了紫菀,看紫菀睡香了,便先抱著回家去了。
蘇木和葉曼在陳阿婆家,一直等到半夜,才把藥水打完。
葉蔓給狗兒量了體溫,看了眼瞼和舌苔,微笑道:“阿婆,狗兒基本沒事了,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好,多謝你們了,蔓呀,你用了這麼多藥,得多少藥費呢?”陳阿婆很不安地看著她。
藥費?
葉蔓愣了,這些藥品,都是她從空間拿來的,怎麼算錢呢?
若是按照現代的收費換算,這也得一兩百吧,摺合銀,大約一兩。她看看陳阿婆簡陋的土坯房,家徒四壁,實在開不了口,問她要一兩銀。
“您給我五十文錢吧。”她。想著窮苦人家,隨便收點吧,遇著有錢的,再收費高點。
陳阿婆聽只要五十文,歡歡喜喜去拿了錢,又是一番感謝。
“張阿虎那裡,一副藥都八十文,不管用也就算了,還來鬧事,哼,以後再也不信他的了!”陳阿婆呸了一口。
“阿婆,我這是優惠您,按正常收費,得一兩銀。”葉蔓笑著收拾東西。
“啊?一兩銀啊!真是太謝謝你了,蔓!”陳阿婆感動得不行,又去雞窩掏了幾枚新鮮雞蛋,送給葉蔓。
葉蔓笑納了她的心意,讓蘇木提上東西,兩人辭別阿婆,手挽手回家。
繞過荷塘,月色依稀,山野裡一片靜寂。
蘇木一直沒出聲話,葉蔓搖搖他胳膊,嗔道:“脾氣見長了呀!”
蘇木在狗兒醫好的那瞬間,第一次體會到挽救一個病人的欣慰感和成就感,也終於從心底裡理解了女人。
之前看著她鎮定自若又嫻熟自如地給狗兒打針,他打心眼裡欽佩和愛慕。
“還在生我的氣呀,以為你今晚不會下山呢。”葉蔓嬌嗔他。
蘇木心一陣陣沖動,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停下腳步來,捧著葉蔓的臉,月色之下,她的臉蛋潔白如玉,姣美可愛,他低下頭,親吻住她的唇。
葉蔓感受到他灼熱的唇瓣,情難自已,唇齒開啟,讓他侵入。
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環抱住他的腰。
“你愛我嗎?”蘇木在她耳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