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道刀疤,這人真真是個玉樹臨風般的美男!
他有些纖瘦,面板也白皙,兩道如墨畫般的劍眉,高挺的鼻樑,恰如懸膽,緊抿的唇,稜角分明,雖滄桑落魄,卻隱隱透著出塵脫俗的貴氣。
葉蔓腦補一下,他若沒傷,一襲白衣,站在雪地,衣袂飄飄,發絲飛揚,一定美若油畫。
男人搖了搖頭,拿著幾個整蘿蔔準備直接往水鍋裡放。
“哎!要切成塊啊親!”葉蔓忙喊,男人的舉動令她哭笑不得。
男人忙縮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去灶臺,拿了菜刀,笨拙地把蘿蔔一個一個切開了。
葉蔓看著他,問道:“你莫非失憶了?自己哪裡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手裡的刀停下,低著頭沉默一會,還是搖頭。
“這樣啊?那你一會在那邊拉個簾,自己鋪些稻草,將就著先住這裡吧。”葉蔓。
她想著天寒地凍,她們孤兒寡母在這深山,孩幼,自己又在月裡,實在太危險,有個男人照應,總是要好。
再了,這個人病情還沒康複,出去也只有凍死餓死的份,在這裡她還可以繼續給他治療。
男人聽她這麼,很高興地點頭。
“我怎麼稱呼你呢?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葉蔓問。
男人靦腆的,又點了點頭。
葉蔓思索一會,看到牆角自己採的一堆藥材裡,有一味“蘇木”,笑著:“就叫你蘇木,好不好?”
男人對葉蔓取的名字很滿意,微笑點頭。
“嘿嘿,我叫葉蔓,以後你叫我蔓就好,”葉蔓笑嘻嘻的,指著瓦罐,“蘇木,把瓦罐洗洗,幫我把這把益母草煮一下。”
蘇木點頭,默默地照做。
女兒又尿,葉蔓趕緊給她換幹淨的。
眼看著床腳,堆了一堆髒尿布,而她準備的幹淨尿布,已經沒幾塊了,她有點著急。
總是喊蘇木做事,似乎也不太好,她放下女兒,自己下地。
蘇木看她一眼,大步過來扶著她,用目光詢問,她要做什麼。
“沒事,你幫我洗點米,然後再剁點肉泥,一會等蘿蔔湯好了,再拿那口鍋熬粥。”葉蔓笑笑。
蘇木忙按照她的去做,葉蔓蹣跚著,自己去拿了木盆,兌了熱水,然後把尿布撿過來,坐在木墩上,放點皂角粉清洗。
蘇木一邊洗米,一邊不時看她一眼。
她把尿布洗好,讓他揭開鍋蓋。
看看蘿蔔湯差不多了,他讓蘇木拿碗盛出來。
“肉在那裡掛著,你切一塊下來。”葉蔓指揮他。
蘇木個高,舉起刀輕松在橫梁掛著的肉上,切了一塊下來。
“使勁剁,剁成肉泥。”葉蔓用手示範。
等蘇木把米和肉放進鍋裡,她笑著道謝,問道:“嗓好些沒?還痛得厲害嗎?”
蘇木“嚯嚯”兩聲,搖了搖頭。
葉蔓讓他過來,伸手在他額頭探了探,蘇木嚇得往後退一步,臉微微紅了。
“看看你退燒沒,又不吃你!”蘇木這幅萌萌的樣,把葉蔓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