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舉動擊起了毛泰久的逆反心理, 此時的毛泰久看著是一個成年人,但他的心卻被禁錮在童年時期,所以在他沒有正式自己的過去之前, 他很難走出陰影,更不會對人產生所謂的愛情,正因為如此, 葉雪對他的態度才會如此坦然, 但連葉雪自己都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的這份坦然, 加速了毛泰久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也加速了他內心的成長。
當然,就算葉雪知道這些,她也不會慌, 凡事都需要一個過程, 如今的毛泰久是個病人不假, 可她自己何嘗不是。
有人說經歷的多了便懂得了什麼是取捨, 什麼是放下, 什麼是寬恕, 可對於葉雪而言, 惡人沒有得到懲處, 便永遠都放不下,如此又何談寬恕。有句話說的好,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刀沒劃在自己身上,便永遠體會不到那種痛到底有多深。
其實她已經不在意自己被背叛的那點事了, 真正讓她無法容忍的是對方加註在她父母身上的那些傷害。
在這個世界消耗的時間越長, 這種情緒就越是強烈, 不然曾經連只雞都不敢殺的她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可以輕易取人性命的劊子手。
【宿主請注意,宿主的情緒太過消極,請及時調整。】
“呵!你最近出現的次數好像比從前高。”葉雪聽到熟悉的聲音,嘴角微勾,眼神帶著一絲不以為意。
她的情緒一直都不對,從離開琴酒到上一個任務結束,每個任務看似順利完成,可她心裡也留了很多的負面情緒。雖然經歷的事情越多她的心就越冷,可到底還做不到心硬如鐵,所以這些情緒以及想要回去的執念便逼得她越來越來奇怪。
【宿主的情緒以及做法違反了條例或者不利於發展,本系統都有義務提醒。】
“提醒了又怎麼樣?我忘不了,控制不住,甚至隨著時間,這種情況會變得越來越重,你覺得到了無法挽回的時候,你該如何?抹殺我嗎?”葉雪在一定程度上對於系統的設定也是很感興趣的,畢竟她的自我放逐從某一方面來講逆了系統的意。
【本系統的存在絕大部分是以宿主的利益為先,宿主不能完成任務,只需懲罰,不會抹殺光,不過宿主若是存了故意失敗的念頭,結果也不會如宿主的意,相反地任務會一直疊加,到時宿主可能會花更多的時間在這裡,而且本系統還是相關卡片供宿主抽,萬一宿主抽到了相關卡片,提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有了卡片,我是能直接完成任務還是直接回去,又或者回去了還需要再回來?”對於系統,葉雪並不排斥,可以說她其實是感激系統的,若是沒有系統,她早就成了一抹幽魂,還何談報仇雪恨。
【宿主若是抽到相關卡片,的確是回去之後還要再回來,畢竟任務什麼時候完,誰也不知道,系統也一樣。】
葉雪嗤笑一聲,心裡暗道一聲,果然如此,不過真要是能回去一趟也不錯,畢竟這任務無休無止,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所以相比做完任務,現在的她更想抽中卡片,對她來說,能讓父母有個好結局比她自己獲得重生更重要。
“正因為不知道任務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我才會覺得消極,甚至是絕望。”越是沒有結果就越是會腦補,即便知道系統可以讓一切重來,但她父母受的苦並不會因此就真的不存在,因為發生過,所以再怎麼重來,那些痛都是他們承受過的,彌補不了。
【宿主的願望系統會盡快反饋給主系統,不過這會有兩個結果,一是主系統可能派更難完成的任務給宿主,好讓宿主儘快完成任務,二是提高宿主中獎的機率,這個結果一旦形成,宿主完成心願,可能就會失去重來一次的機會,即便將來宿主完成了任務。】
葉雪坐起身,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之前系統就主動說過抽卡片的事,她只以為自己運氣不佳,現在看來除了乾巴巴的抽獎,其過程還是可以調節的,只是她沒有問過,若早知道如此,她肯定會問清楚,而不是任由想要回去的執念變成自己的心魔。
“在原先的世界,我原本就是一個死人,我想要的只是讓我的父母得以心安,若是可以,再將那些傷害過我父母的人拉下地獄。”以牙還牙什麼的她早就不想了,所謂的報應與其寄希望於上天,還不如直接送對方去地獄,畢竟人家在死之前過得可全是好日子,這樣如何對得起她父母受得那些苦。
【既然宿主主意已定,就請靜心等待主系統的回應吧!】
相比系統的安撫和提醒,上報系統似乎更能給葉雪做事的動力,雖然睡得很晚起得很早,但相較之前,她的精神可好了不少。
果然,李正勳的死鬧得很大,先不提他的身份,就說他受害的地點以及那些參加派對的人,動靜太大,畫面又十分的慘烈,縱使警方想要隱瞞也捂不住那麼多人的嘴,所以不僅李正勳的死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他死時的照片也流了很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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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個,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內心惶恐,更有人疑神疑鬼,至於李正勳的家人,表面上嚷嚷著讓警方快點抓住兇手,實際上所有的心思都化在了怎麼分割疑產上,簡直就是一地雞毛。
“如何?你父親有什麼反應嗎?”葉雪見到過來找她的毛泰久,輕問一句。
“沒什麼反應,估計他還以為是李正勳的仇家所為,畢竟他們這樣的人有幾個仇家再正常不過了,更別說那些因為他們而家破人亡的人。”毛泰久即便沒有接手家裡的生意,也知道他父親的錢是怎麼賺來的。
葉雪對酒並不是很感興趣,除了心煩時喜歡喝點,大多數的時候她還是喜歡各式的飲料,似乎不管換多少世界,學多少東西,經歷多少人,她的口味和某些習慣,不僅沒有改,相反地一直堅持了下來。給自己榨了一杯葡萄汁,葉雪邊喝邊坐到毛泰久對面,“正常,誰還能沒個意外,你父親同李正勳雖然是同一種人,可那是你認為的,他可能並不這麼認為,畢竟在他看來,他更願意做這個世界的主宰,即便是妄想。”
“你說的對,有些人被金錢迷了眼,便忘了自己也是一個人,而以為自己是個王,可以為所欲為,殊不知離了那些錢,他什麼都不是。”毛泰久跟葉雪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心智就越成熟,不說一下子從陰影中走出來,最起碼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只能用殺戮麻痺自己。
現實其實一直都很殘酷,有些東西看似堅不可摧,但在生與死麵前,權也好錢也罷,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不管是與不是,知與不知,這人能活明白從來都只是少數,還有一部分可能會因為某種契機活得明白,但大多數的人是越活越糊塗。”葉雪這話也沒說錯,人心難測,好與不好,看得不是為人如何,看得是各自的選擇。
“正是因為大部分都活得太過糊塗,我才要用事實告訴他,這個世界並非他所想的那般,一切以他為中心,只要別人的本事高於他,他就算有再多的錢也保不住他的命。”毛泰久說這句話時,話語中還帶著一絲咬牙切齒,想來他對於毛基範的反應並不滿意。
也對,在動手之前,毛泰久著實做了不少準備,不說每一步都精心策劃,至少也花了不少心思,只是結果並不如他所願。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三次,刀到了脖子前,這人總不至於還假裝看不見吧!”葉雪笑了笑道。
毛泰久在毛基範眼裡,是一個需要假裝健康的孩子,一個需要被掩蓋的醜聞,而不是他要保護的兒子。有句話說的好,父慈子孝,父慈子才孝,父不慈何以子孝,畢竟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毛基範不把毛泰久當兒子看,毛泰久再怎麼渴望溫暖,也不會打從心眼裡把他當成父親看,不然他也不會一步步地走向自毀的道路。
“你說的對,一次不行那就來兩次,兩次不行可以再多弄幾次,反正這世上永遠不缺需要被清除的敗類。”毛泰久雖然是上流社會的人,卻看不慣上流社會那套虛偽的行事方法,不然他不會把手伸向人。
說來說去,就是這個世界呈現在他面前的一切都太過醜陋,才會導致他這種想要自毀和毀滅的所有的想法和做法。
當然,葉雪不可能在毛泰久面前分析他的想法,她覺得剖析別人內心的事情需要的別人的允許,即便別人沒有允許,她做了也得別人想聽她才能說,一個人不管不顧自說自話,只會惹來旁人仇視,她就算不懼任何人,卻也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她對毛泰久的剖析一直都是暗地裡的,只是剖析越深,這感慨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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