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能確保你動手就能避開所有的問題麼?要知道香港的警察並非你想象的那般無能。”梁邁斯說這話並非空『穴』來風, 畢竟陳國榮的過往的功績還擺在哪裡,誰也不能否認。
“但我比你們想象得還要厲害!”葉雪一臉好笑地衝著幾人眨眨眼,那得意的小模樣就好似在開玩笑, 可又讓人無法忽略她眼底的認真。
也許在這個世界, 陳國榮的確是非常優秀的警察, 他破案無數,能力超群。可葉雪本身卻是一個讓人意外的存在, 她從一張白紙進入這個世界,學習得全部都是犯罪的手段和知識,也許她沒有主動傷人的意思,可一旦她想動手, 單就陳國榮的話,怕是很難抓到她。
梁邁斯他們看著眼前的葉雪, 明明她說得那些話都跟大話一樣,讓人聽著就想發笑,可看著葉雪認真的面容,他們卻覺得她說得話都是得已實現的。
真是瘋了!
葉雪看著他們的表情,僅僅只是挑了挑眉。在一件事情沒有結果之前,她並沒想憑著幾句話就讓眼前這幾個人相信自己的能力。
說穿了,她這樣提前讓關祖去正視自己的心魔, 也不過是想解開他的心結, 續而給他樹立一個能繼續活下去的目標。
不管這個目標是她也好,是其他的也罷,只要他不再一心求死, 其他的都好說。
從俱樂部出來,關祖並沒有送葉雪回家,而是帶著她去了他現在暫住的一棟別墅。葉雪也沒有反抗,畢竟關祖都住她家了,她進駐他家,似乎並不是什麼大事吧!
禮尚往來這種事好像對促進感情有很大的幫助呢!
“帶我到這裡來,是對我的提議動心了嗎?”葉雪大步走進屋裡,看到吧檯那邊擺著酒,很是自覺地挑了一瓶看著比較順眼的紅酒,慢慢開啟,然後倒了兩杯,拿起,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杯。
關祖看了葉雪一眼,接過酒杯,然後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良久才盯著她道:“你真的能讓將那個人坐警司的位置上拉下來嗎?”
“為什麼不能?如果陳國榮僅僅只是解決不了一個案子,那無所謂,不過就是警局檔案室裡多了一份檔案,但是陳國榮解決不了案子既大又不能掩飾,而且還不只一個,你覺得一個陳國榮能背所有的責任嗎?”葉雪輕輕搖晃著酒杯,目光緊盯著杯中的紅酒,那酒就好似鮮血一般,在某些時候不斷地刺激著人的神經,即便葉雪並不喜歡喝,但她不得不承認這種東西有的時候真的能『迷』『惑』人的心智,解放人內心的魔鬼。
“不只一個?你覺得我們能鬧出很多案子嗎?”關祖有些好笑地看著她道。
對於自己身邊的人,關祖還算了解,他們看似玩得瘋狂又大膽,但是要他們殺人,這一時半會的怕是做不到。
當然,若是真的讓他們越過那條線的話,他們就會成為真正的魔鬼,再不受別人的控制。
“不,我不需要你們幫我鬧出所謂的案子,因為很快就會有案子讓陳國榮他們忙起來了。”葉雪說這話時,一臉的意味深長。
關祖猛地抬起頭,目光震驚地看向坐在對面的葉雪,語氣詫異地道:“你已經動手了?”
“對啊!要想做這個社會的清道夫,首先就得先了解這個社會,還有生存在這個社會的人。”葉雪越說臉上的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若說以前她才是那個被歷代反派們教導的人,那現在的她已然成長為一個可以教導別人的人了。
“生存在這個社會的人?”
“對。一個人要做什麼事情,首先就得有目標,比如我想要對付的人,從來都不是那種為了生活而奔波的普通人,而是自認為有錢有勢就可凌駕於眾人之上,不把別人的生命和人生當一回事的人。”葉雪提到這種人時,也不由地想到自己,雖然害她的那對狗男女不是什麼權貴,卻也習慣於不把別人的人生看在眼裡。
這樣的人,看似無害,卻總是因為這樣那樣他們認為的原因犧牲別人。
關祖微微一怔,看向葉雪的眼神裡充滿了不解。明明她看起來並不像那種‘正義之士’,可是說出來的話,和表現出來一切都是相互矛盾的。
“你很矛盾。”關祖語氣肯定地道。
“對,我一直都處於矛盾之中。從不願意到願意,從不適應到適應,從認命到努力去主宰自己的命運,這一步步的,我走得很辛苦,卻也充滿了樂趣。”想到在她生命中一一留下不可替代的痕跡的那些男人,她突然覺得就此被染黑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