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得幾乎是肝腸寸斷，天昏地暗，肝膽都要吐出來了，那血腥味卻一直縈繞著去不掉。
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顧伊錦渾身無力地向後倒，卻掉進了一個溫暖堅毅的懷抱裡。
夜辭抱住她，沒有說話，沉默地將她抱到了樓上自己的浴室裡。
放水。
給她洗澡。
似乎一切都那麼的順理成章。
顧伊錦推開他，縮到了角落裡，眼神冷得像塊冰，卻還是帶著揮之不去的恐懼：“你剛剛在幹什麼？”
夜辭思索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冷漠沒有高傲，反而真的解釋了：“在教訓該死的人。”
顧伊錦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錦兒，別怕。”夜辭上前抱住了她，任憑她掙扎，用指甲狠狠地抓他，他也沒有鬆手，“他們都該死，他們想傷害你。想傷害你的人，都該死。如果我沒有趕到，他們就傷害了你，他們都該死，都該死。”
他一遍遍地說著，一遍遍地重複。
身體卻也有些微微的發抖。
他都沒辦法想象，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
“你放開我！”顧伊錦咬著牙，“我不喜歡這樣的你，我討厭你，你是個惡魔。”
“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看到的，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傷害了你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絕不會！”
“你……”
“我幫你洗澡，你才睡了沒多久，再睡一會兒，我陪著你好不好？”
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啪。
顧伊錦一巴掌扇過去，嘴唇都在顫抖：“我說了，別碰我，別靠近我，你出去，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他身上還有血腥的味道，衝擊著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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