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狠狠地關上，宿舍裡又一次只剩下了兩個人。
沒有了敵人，顧伊錦渾身的冷漠和戾氣都消散乾淨，她心疼地看著程瑜淤青的手臂：“你沒事吧？我給你找藥。”
程瑜彆扭地轉過頭：“我沒事。你不必這樣得罪她，我們已經不是朋友了，這樣只會給你帶來麻煩。”
“呵呵，現在我不怕麻煩，什麼都不怕，我只怕失去你。”
“？”
“來，擦一下手臂，我給你抹點藥吧。”
“不用。”
“女孩子不能這樣不愛惜自己，這樣會嫁不出去的。”顧伊錦笑著坐在了她的旁邊，拉住了她的衣角，腦子裡卻浮現出了夜辭的那張臉。
他說：“和我結婚。”
他說：“協議生效了，你就是我夜辭的少夫人了。”
他說：“我是你老公。”
他說：“……”
他好像說了很多，但是似乎沒有一句是出於對自己真心的，都是戲。
程瑜冷哼了一聲，再次甩開她的手。
“確實，我沒有你這樣完美又好的男朋友，我們沒關係了，你也不必擔心我會故意想要接近你的宋少，我沒興趣。”
“程瑜。”顧伊錦停頓了一秒，語氣有點苦澀，“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我困了，睡了。”
顧伊錦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鑽進了被窩裡，千言萬語都不好再打擾人家睡覺了。
她鋪好了自己的床鋪，安靜地坐在床上，找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安安靜靜地寫字。
不如。
把自己想說的，都寫下來吧……
晚上她出門前程瑜都沒有起來，她便悄悄地關上門出去了。
來接她的是楊政，她沒有多問什麼，直接上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