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茫然和無措,他和鄭怡在一塊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感情,只是那感情被生活的諸多小事磨得日益減少罷了。侯一發真的從來沒想過鄭怡會先自己一步離開這世界,鄭怡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侯一發後知後覺地才發現手機通話還在開著,他連忙拿起了手機結結巴巴道,“我,我一天都沒看新聞,沒想到,沒想到鄭怡竟然會……會死了。”
雲歌靈:“這件事情,我想和你約個時間詳談。”
“好的,好的……”侯一發連忙點頭,後來才意識到對方現在並不在自己的面前,“我明天沒什麼事,明天下午在我家樓下的咖啡廳見行嗎?”
雲歌靈對於在哪見沒異議,只要能見到侯一發人就行。
跟侯一發約好了時間地點後,雲歌靈就把手機給結束通話了。侯一發愣愣地看著忙音的手機,一時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手腳已經冰涼,而現在明明還是夏天。
一直等不到侯一發回來的朋友找了出來,見侯一發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上前攬住了他的肩膀,笑著道,“怎麼了,看見美女走不動路了?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眼裡只有你周娜嗎,什麼時候對其他女人感興趣了?”
侯一發搖了搖頭,無精打採道,“說什麼呢,我就是在想事情。”
“得了吧,大家都是男人,你也別演情深那套了。看看美女又不是幹啥壞事,瞅把你緊張的,放心的,這事我不會告訴你家周娜聽的。”侯一發的朋友捶了他一拳,嘴花花就開起了玩笑,“我就不明白了,我長得也不差,為什麼女人都只看上你這型別去了呢,前有鄭怡後有周娜,個個還愛你愛得死心塌地的……”
侯一發剛才得知了鄭怡死掉的訊息,如今聽到別人提起“鄭怡”兩個字,面色霎時不太自然起來。他推了一把自己的朋友,佯裝笑罵道,“別說了,鄭怡怎麼可能愛我愛得死心塌地,她從來最愛的都是自己,不然我也不會和她天天吵架,最後鬧到離婚收場。”
“我看不是吧,我們這些人瞧著鄭怡就覺得她很愛你……”
侯一發不想在這裡繼續聽自己朋友說廢話,擺了擺手道,“你還喝不喝酒了,不喝我可就回去了。”
被侯一發這麼一打岔,他的朋友也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邁腳就朝著酒吧裡面走了去,嘴裡還在唸叨著“喝喝喝”這幾個字。
次日下午,雲歌靈先等在了候一發樓下的咖啡廳。侯一發踩著時間匆匆跑了過來,他滿頭大汗,襯衫後面還濕了一大塊。
侯一發拿起桌上的白開水灌了一大口,才不好意思地說道,“孩子突然發起了高燒,我和周娜送他去了醫院,所以有點耽擱了,我應該沒有遲到吧。”
“沒有。”雲歌靈搖了搖頭,定睛注視著侯一發的五官,印堂依舊發黑,但是比上一回看到時淺了許多,這是有人給他擋了災啊。
“那就好那就好,你想喝些什麼,我請。”侯一發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剛好服務員拿著餐牌走了過來,侯一發就把餐牌推到了雲歌靈面前。
雲歌靈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就點了好幾樣的點心蛋糕和奶茶,侯一發自己則點了一杯美式咖啡。
服務員很快就把東西送了上來,雲歌靈拿著蛋糕就吃了起來,侯一發在旁邊不停地抹著汗,嘴巴張開又閉上,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打擾雲歌靈。
雲歌靈餘光掃到了他的表情,體貼地舔了下嘴巴,停下了動作,先開了口,“我今天過來找你,主要是想說鄭怡的事情。”
侯一發有些困惑,“雲小姐……你好像和我前妻並不認識。”
“是不認識。”雲歌靈也不否認,“不過不妨礙我接下來說的事情。”
侯一發更迷惑了,但是想到雲歌靈之前救了自己一命,趕緊道,“你說你說。”
雲歌靈喝了一口奶茶,望向侯一發,“鄭怡車禍的事情你覺得是意外嗎?”
“這,這難道不是意外嗎?”侯一發猶豫了一下開口,“昨天回去後我又仔細翻了好幾次車禍的報道,還打電話給我的一個記者朋友問過了,他說是是因為當時有個男人酒駕所以才導致了這場車禍的發生,那個醉酒的男人此時應該還關在警局裡。”
雲歌靈搖了搖頭,“你知道鄭怡的生辰八字嗎?”
侯一發撓了撓頭,“知道是知道,但是這和車禍有關系嗎?”
雲歌靈只是掀了掀眼皮,侯一發瞬間沒了聲,最後乖乖地把鄭怡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雲歌靈聽著完後兩道秀眉就緊皺在了一塊,她道,“按照鄭怡的八字,她這三十年可謂是順風順水,生活無憂的。”
“你這意思……”
雲歌靈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印堂發黑,是大兇之象,按理說活不過上一週。”而今天正好是星期一,昨天他們通話的時間是星期天,剛好新的一週開始,而鄭怡就死在了星期天,也就是上週的時間內。
侯一發不是傻子,很快就理清了雲歌靈話裡的意思。他滿臉驚愕,不可置通道,“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鄭怡是替你死了。”雲歌靈看著面色青灰的侯一發,搖了搖頭。
侯一發嚥了咽口水,說道,“雲小姐,你在開玩笑吧。鄭怡怎麼可能是替我死的,我和她已經離婚了,我們離婚後就沒見過對方,而且她那人驕傲得要命,又好強,什麼都要爭第一,從讀書開始就是個拼命三娘,比男人還能幹,即使我不在家,她都能把家裡照顧得妥妥當當,從來不會沒說過累,也不會像我撒嬌。一個這樣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替我死,她比我惜命多了。雲小姐,你不瞭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