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雲歌靈還有王炸不是普通人,並不被這怪異的頭顱吸引,就這麼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它。
突然,一隻黑色的烏鴉倏地從屋簷上面猛地沖了下來,因為它全身的漆黑,如果不是這劇烈的動作,雲歌靈和王炸根本不會注意到它也在這個院子中。
烏鴉不理會面前的兩個人類,自顧自地把嘴巴叼在了頭顱上面,不停地啄著,黑灰色的顱蓋上都被啄出了一個一個的痕跡。
當烏鴉啄得高興了,它才再次飛降到了旁邊的走廊扶杆上,把圓溜溜的眼睛轉到了雲歌靈和王炸的身上,並對著他們高聲吠叫了兩聲。
聲音尖利,帶著驅逐之意。
雲歌靈拉著王炸往後退去,在退出了一段安全距離後,才抬頭重新把視線擱在了那隻烏鴉上。烏鴉的雙眼還放在他們的身上,眼珠子在昏暗的月光下,似乎有微光閃現。
在雲歌靈還想著怎麼把烏鴉給抓在手裡研究研究的時候,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後面的院落裡響起,聲音零散,應該不止一個人。
看來是警衛員回來了。
沒辦法,雲歌靈只好和王炸暫時離開這個院子。而在他們離開後不久,那隻原本站在走廊扶杆上的烏鴉拍了兩下肩膀,就失去重心般栽倒在了地上。一聲細微的咔嚓聲,烏鴉頭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扭到了一邊去。
兩名拿著手電筒的警員從拱門處走了進來,他們隨意地往四周照了一下,在準備離開之時,手電筒的光在走廊盡頭一晃而過,似乎照出了一塊黑影。
一名警員拉住了自己的同事,把手電筒往剛才照出黑影的地方重新照了過去,道,“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另一名警員舉著手電筒仔細看了看,抬腳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
兩名警員瞬間提溜起精神,一邊手拿著手電筒,一邊手已經摸到了自己腰部的槍支上,滿是戒備地朝著走廊扶杆內走了過去。
還剩一米不到的距離,他們就頓住了腳。在明亮的燈光下,那塊黑影清晰地出現在了他們眼裡。
“一隻死掉的烏鴉?”
雲歌靈和王炸繞著院子,一直走到了第五個院子。第五個院子的門大開著,風把門吹得簌簌地響,不停地搖晃。
雲歌靈和王炸打門前而過,餘光不經意掃向門內時,雲歌靈頓住了腳。
“那裡面是不是躺了一個人?”
雲歌靈和王炸站著又看了一會,確認趴在桌上的的確是一個人後,就抬腳朝著屋內走了過去。因為他們不確定裡面的人是醒的還是已經昏迷,腳步放得極輕,悄悄地靠了過去。
雲歌靈和王炸已經走到了門口,屋內趴在桌上的人依然不為所動,是真的暈倒在了這裡,還是假裝的?
看身材,這個人似乎還是個女人,身上穿了一件修身的深藍色旗袍,旗袍上用金絲繡著大朵暗色的牡丹花。
而在旗袍女人的身下,王炸和雲歌靈都注意到了,她腳下踩了一雙非常熟悉的黑色高跟鞋。並且可以看到,在女人抱臂後露出來的手上那些黑色的指甲。
王炸和雲歌靈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裡都在思考著是否要繼續上前。
最後,王炸讓雲歌靈站到了他的身後,自己則往前走了兩步,此時他們三人的距離只有一隻手那麼遠。王炸把手伸向了前面的人,對方還是沒有動,王炸一把拽著對方的胳膊,對方手骨無力地垂落,看來是真的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雲歌靈這時也走了上前,撩開了旗袍女人披散的頭發,當他們看到對方的臉時,都微微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竟然是周舒舒?
周舒舒此時正閉著眼,蹙著眉,似乎連昏倒的狀態都很不安穩。頭發被全部撩起後,雲歌靈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處被捏出來的十個深深淺淺的手印。
手印很細,細長細長的,有兩三個指印已經發青,雲歌靈看著看著覺得有點熟悉,腦海中的記憶浮起,她終於想起在哪見過這些痕跡。
這不是剛才在書房裡看到的畫像裡,那個半身穿過方框的矮胖男人脖子上的指印嗎?
雲歌靈想到這裡,捏著周舒舒的脖子又認真地琢磨了起來。在那兩三個壓得泛青的指痕前還有隱隱的幾道長及三到四厘米的刮痕,這些應該是畫中黑色的長指甲導致的。
王炸拽起周舒舒的手臂,她的手腕處也有被拉拽過的紅痕,不過這紅痕淡了許多,應該拉拽的時間沒有很長。
所以,是誰把周舒舒弄成了這樣?把對方弄暈後沒有殺了她,反而還給她換了一身的旗袍和高跟鞋。
雲歌靈四處轉了轉,發現屋裡除了他們外再無其他人。
雲歌靈道,“周舒舒那經紀人呢?”
王炸看著周舒舒身上的紅痕和指印,略微思索了下道,“那個畫裡半個身體從框裡出來的男人像不像周舒舒的經紀人?”
“你的意思是……”
雲歌靈眼神幽深地看向了王炸。
作者有話要說: 碼完還沒檢查,等我有空在捉蟲_(:d)∠)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