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扶著周舒舒走了出來問,“怎麼了?”
雷弘震嗤笑了一聲,“還能怎麼樣,如果真是鬼,我真是盼不得他早點出來。”
“這裡太邪門了,我們要不先回去第一個院子吧,直接回去給歌雅他們打電話,我們不玩什麼大冒險了行嗎?”周舒舒害怕得聲音都啞了。
雷弘震睨了她一眼,“女人就是事多,你這麼膽小來參加什麼節目,回去拍你的愛情電影啊。你要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是鬼我也能把他打得找不到北。”
周舒舒直起了身,聲音拔高了起來,第一次不是唯唯諾諾的,她質問道,“如果真是鬼,我們怕是都得死,我是害怕,是膽子小,但是就因為你膽子大就得讓大家跟著你去送死嗎?誰知道這四合院會不會藏了什麼殺人犯,誰又知道那些殺人犯手裡會不會有什麼武器,你和人打架鐵定就能贏嗎?雷弘震,你別那麼不實際行嗎?”
“你這婆娘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雷弘震瞬間就氣得臉紅,伸手就提起了周舒舒的衣領。
周舒舒鼓著腮幫子也不怕他,就這麼叉著腰怒瞪雷弘震。直播間的觀眾驚呼了一聲,沒想到鬼沒抓到,反倒是嘉賓們內部起了矛盾,他們也沒想到平時說話聲音小小的,膽子比蒼蠅還弱的周舒舒竟然會發起這麼大的脾氣,真是意料之外。
不過直播間的觀眾倒是看得挺開心的,覺得這可太有看頭了,不知道周舒舒和雷弘震兩個人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蚊子走了上前,勸道,“你們兩個先別吵架,我們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大家先冷靜一點,好好商量。”
“商量?”雷弘震松開了手,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周舒舒啐了一口水道,“沒得商量,我早就看不慣她了,從直播開始就像只鵪鶉一樣,膽子小遇到什麼事就眼紅害怕,又是尖叫又是問怎麼辦怎麼辦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沒用的女人。讓我和她一隊?別想了,你們愛咋地就咋地,我不奉陪了!”
“雷弘震!”
雷弘震也不管別人的勸阻和叫喚,甩手就邁腳向著另一邊的拱門走了過去,消失在了蚊子她們的視線中。
周舒舒眼圈紅紅的,要哭不哭的,她抹了抹眼角,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蚊子走過去扶她,問道,“周舒舒你沒事吧?”
“沒事,讓你們見醜了。”周舒舒低著頭搖了搖腦袋,整個人精神頭看起來不是很好。
蚊子嘆了口氣,“先冷靜下來吧,等下我們在聯系雷弘震,他應該也是在氣頭上,過一會準能好的。”
周舒舒嗚嗚地哭了起來,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般。
方立站在一邊默默地看了看她,視線又轉到了雷弘震消失的方向,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舒舒捂著臉,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嘴角卻慢慢地往上勾了勾。不過這抹笑很快就消失不見,並沒有人看到。
雷弘震走出了老遠,見身後沒人跟過來後,插在褲兜裡的手愉悅地敲了那麼兩下。雷弘震在心裡嗤笑了一聲,實在不明白完成個任務為什麼還要這麼地麻煩。
雷弘震撓了撓頭發,看了下週圍,本來打算抬腳就往下一道拱門走去的時候,就聽到了走廊內“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
雷弘震的雙腳霎時頓住,他偏頭看向第八個院子中唯一的空屋,想也沒想,抬腳就轉了個方向,朝著那個屋子走了過去。門應該是被風吹開的,往裡拉開了大半的距離。雷弘震伸手就推門而入,掏出手機藉著手機的光線打量著這個空蕩蕩的屋子。
屋子因為很大的緣故,顯得手機的光線特別的微弱,前後盡頭因為距離的緣故也特別的昏暗,黑黢黢的什麼也沒看到。
有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雷弘震的脖子,雷弘子反手摸了一下,回過身去,暫時沒有發現始作俑者。
他嘖了一聲,完全不見膽顫,舉著手機繞著原地轉了一圈,然後腳下就踩到了什麼東西。透過手機的光線,雷弘震低頭一看,在自己鞋子上面赫然躺著一條白色的布幔。雷弘震把布幔撿了起來,上下翻看了一下,又抬頭舉著手機往房梁的方向照了幾下。原本應該掛著布幔的房梁此時什麼都沒有,這麼一來,雷弘震大約就知道手上的布慢來自哪裡的了。
雷弘震嫌晦氣地把手裡的布幔給扔到了地上,抬腳直接就踩著布幔走到了另一個角落去。
在他走出去一段距離後,那安靜躺在地上的白色布幔就被一雙塗著黑色指甲的手給撿了起來。那雙手是憑空出現在空氣中的,只有手,沒有身體,就這麼飄飄蕩蕩地飄在了空中。
雷弘震若有所感地回過了頭去,背後黑漆漆的一片。
雷弘震摳弄了一下耳朵,低聲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抱怨了一句,“早知道這生意這麼麻煩,我就讓給別人來做了。”
雷弘震一抬頭,就看到眼前一晃而過的一抹白色。不過周圍都是一片漆黑,所以他也不確定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看到了什麼。雷弘震暗罵了一句,舉起手機就往四周照了照,而在直播間的觀眾,愕然地看著一雙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條還帶著黑色腳印的白色布幔,就這麼悄然地伸展到了雷弘震的背後。
觀眾瘋狂地刷起了彈幕,叫喚著雷弘震趕緊跑,可是雷弘震和他們南北各一方,根本就不可能接收到觀眾的資訊。在雷弘震還在拿著手機往前面照射時,那條白色的布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