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靈點點頭,表示知道。
他們幾人很快就走到了臥室,臥室是很普通的家居擺設,沒什麼特別。周娜進了屋子後就走到了床邊,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硬皮箱子。箱子是黑色的,是很老舊的一個款式,上面還覆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周娜把塵撲掉就開啟了箱子,箱子的東西有些亂,雜七雜八的放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那個水晶杯還算明顯,翻一下就看到了。侯一發把水晶杯拿了出來遞給了姜立林,姜立林皺著眉頭沒有接,而是讓周娜給他拿了一件衣服抱著水晶杯放到了一邊的桌上。
這個所謂戰國的水晶杯其實和平時用到的水杯很像,杯身透明,杯麵劃痕眾多,不知道是原本劃痕就這樣還是出土時或者什麼情況下給劃的。
侯一發忐忑道,“這個水晶杯有古怪?”
“這個的確是古董,不過不是戰國時期的。”姜立林頓了頓道,“而且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從古墓裡盜出來的,上面都沾染了死氣。”
“死氣?”
姜立林瞥了他一眼,“死人的東西就會沾上死人的氣息。”
侯一發一聽立刻就往後面退了好幾步,“這,這……所以我會這麼倒黴還撞鬼,都是這個玩意鬧出來的?”
姜立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輕聲道,“是的。”
雲歌靈聽了姜立林這話,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
周娜上前問道,“那,那我們是不是隻要把它扔了,一發就會沒事了對嗎?”
“扔了也不能了事,你們且聽我說。”姜立林笑著道,“首先,侯先生找個時間把這個水晶杯拿到百米外的埋了,記得要埋在五十米的地底下。之後回家來,我為你做個法,軀走身上的黑氣,然後你在佩戴我給你的一道符紙,不足三天,這事差不多就了了。”
“真的?”侯一發和周娜一臉高興,侯一發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就能夠解決,現在還有些不可置信。
姜立林道,“我出馬你大可放心,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姜立林自信滿滿的樣子讓侯一發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他坐不住,和姜立林說了一聲後,就打電話找了個人,開車到了百米外把水晶杯給埋了。
雲歌靈和姜立林就在他家等著,周娜為了感謝姜立林的救命之恩,愣是把冰箱裡能吃能喝的東西都拿出來招待了他們。侯一發很快就回來了,雖然滿頭大汗,但是精神勁兒十足。
姜立林也沒閑著,在他回來後就打電話把助手三磊給叫了過來。他們當場就在侯一發家中設了壇,又是跪拜又是吟誦經文的,搞得倒是有模有樣。雲歌靈這廂則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饒有興趣地看著姜立林的表演。
最後,姜立林舞動著手中的劍,插了一張符紙繞到了自己面前,然後他接過助手的一杯水,灌了一大口,只見他嘴巴一張,那水就噴在了符紙上,一眨眼,那符紙忽然就自燃了起來,燃起了熊熊的烈火。在大火就要把符紙燒成灰時,姜立林耍著刀就把符紙給壓進了神壇的一口香爐鼎中。
這一切弄完好後,姜立林抹了一把汗,把劍收了回來道,“好了,這事成了。”
“成,成了?”侯一發上下摸著自己,並未感受到有什麼變化。
“的確是成了。”姜立林睨了他一眼,對著他半信半疑的樣子有些不滿意。他從助手那裡接過一道符紙隨手扔給了侯一發道,“你最近一直配帶著這符紙就成,不會在撞鬼了。”
“好,好的。”侯一發趕忙把符紙小心翼翼地折疊好放入口袋中。
“姜大師,你辛苦了,來,喝口水。”站在一邊的周娜連忙把手上拿著的水杯給遞了過去。
姜大師也不和她客氣,接過便喝了一大杯,喝完說道,“時候不早了,我還要去見個客戶,就不在這邊逗留太久了。”
說著,姜大師望向雲歌靈,“雲小姐,你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自己回去?”
雲歌靈擺了擺手道,“姜大師你先忙,我還想去逛逛街。”
姜大師也不強求,點了點頭,在臨走前還是語重心長地提醒了她一句,“雲小姐,姜某的本事你也見著了,姜某說過的血光之災就應在今天,你還是多注意些吧。”
雲歌靈笑了,“是嗎,我記得了。”
姜大師看她還是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心裡有些氣,最後拂袖就出了侯一發的家。侯一傳送完人後回來,第一時間就是給雲歌靈斟茶倒水,滿臉感激。
“雲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以後如果你有什麼困難,盡可來找我,我一定幫你!”
雲歌靈搖了搖頭,以後?就怕侯一發沒這個以後呢。
雲歌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彈珠大小的碎玉放到了桌上,“這塊碎玉就送給你吧,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把這碎玉一直帶在身上。”
碎玉的樣子並不美觀,侯一發不知道雲歌靈為什麼要給自己這麼一個東西,他有些為難,並不太想收下。
雲歌靈見他猶豫,便道,“這碎玉和昨天我給你的符紙一樣,能夠保平安的,你真的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