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蝦也不錯,大師的助手也多吃一些。”雲付海除了熱情款待姜立林外,也沒有冷待姜立林的助手。
王嫂把剩下的菜端了出來,又給雲付海端了一杯白開水。雲付海端起白開水就一氣喝到了底,姜立林慢慢咀嚼著嘴裡的肉食,看著他的動作,嘴角緩緩扯起了一個弧度。
雲歌靈默默扒拉著面前的米飯,餘光時不時地在姜立林和雲付海身上劃過。
這頓飯真是賓主盡興,雲付海和姜立林推杯交盞直喝得臉色潮紅。
“大師,今兒真是太感謝你了,有空我再請你吃飯。”雲付海身體有些搖擺地站了起來,拉著姜立林的手就用力地握了一下。
姜立林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雲先生這兩天就在家等著好訊息吧。”
“好好好!”雲付海高興得連說了三個好字。
姜立林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下午還有事,雲先生,先告辭了。”
雲付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送你,大師,來,我送你到門口。”
雲付海腿腳有些虛浮,雲柯在旁邊看著,就怕他突然摔在了地上。他拍掉了雲柯想要攙扶自己的手,愣是執意要送姜立林到門口。雲付海一路送到了大門口,在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歪了歪腳,整個人就朝著前面栽了去。幸好姜立林手快,一把就拉住了雲付海,倒是緩沖了一下雲付海的沖擊,兩人只是跌坐在了地上,並沒有受傷。
雲柯等人上前把雲付海和姜立林扶了起來,雲歌靈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彎著腰的姜立林後脖子處一個極小的,極為熟悉的針口。
等雲歌靈想要看得更仔細的時候,面前就被雲柯轉過來的身影給結實地擋住了,姜立林被拉了起來,他整了整衣服,拉了拉衣領,等雲柯離開後,姜立林後脖子的肉就完全被衣領給遮住了。
雲付海這麼一摔,酒意也去了大半,人也清醒了一些,看著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姜立林,立刻就道歉了起來。
“無礙,雲先生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姜立林擺擺手道。
雲付海左右看了看,對雲柯說,“雲柯,你開車送大師。”
姜立林拒絕不了雲付海的好意,最後還是跟著雲柯出了雲家,坐上了雲柯的車子去往他下一個僱主的地址。
雲付海看著姜立林離開後,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罵了一句,“差點喝酒誤事。”雲付海轉身走進大廳,邊走邊對站在一邊的雲歌靈,雲蘇禮還有因為剛才的大動靜跑過來的王嫂千叮萬囑道,“姜大師之前說的話你們應該都聽到了吧,院子外面的銅幣可給我看好了,誰都不許挖出來,如果讓我知道有誰挖了出來,那麼別怪我不客氣,我們雲家就當沒了這個人!”
這話說得是要把挖銅幣的人逐出雲家啊……雲歌靈暗道。
“先生你放心。”王嫂誠惶誠恐道。
雲歌靈和雲蘇禮也隨口應了下來。
雲付海揉了揉正在刺刺發疼的太陽xue,對著他們擺了擺手,“你們清楚就行,我去屋裡睡一會,你們誰也別來打擾我。”
雲付海回了臥室,雲蘇禮也打了聲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間,王嫂還要收拾飯桌上的碟子,也轉身走去了廚房,大廳很快就只剩下雲歌靈一個人。
落地窗外的天空前一刻還陽光普照,後一秒突然就陰雲密佈起來,樹木被風颳得沙沙直響,雲歌靈就這麼地看著大廳的光亮慢慢暗了下去。在屋子昏暗下來的時候,牆壁掛著的十五幅畫又開始發生了變化。
那些沒有五官的女人臉上竟然慢慢凹出了淺淺的眼睛,嘴巴和鼻子來。沒有眉毛,眼睛這些位置也只是淺淺地出現了一些印子,在昏暗的光線下看著有說不出的怪異感。
窗外沙沙的樹木聲更大了,雲歌靈只覺後背有一陣陰風略過,待她回過頭去,便看到白色的衣角從雲付海的臥室門口處一晃而過。
雲歌靈皺起了眉頭,現在還是白天,但是那怨氣化成的女人竟然出現了?這是不是意味事態越來越嚴重?
王炸的聲音忽然在雲歌靈的耳邊響起,“是院子外面的銅幣搞得鬼。”
“嗯?什麼意思?”
“那些銅幣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運,不過帶來的卻只是財運,那些金光的確是在寺廟開過光才會擁有的,不過沒什麼庇護作用,過不了三天就會完全消失。”
換句話說,雲付海會在三天內獲得一筆巨財,但當他得到這筆財富後,銅幣的金光唯一的一點影響就作用在了他的財運上。
“那些銅幣埋的地方是這棟別墅的生死xue,姜立林應該是借用開過光的銅幣把那個生死xue口給開啟了,這是直接就加劇了煞氣絕殺陣的影響。如果我沒估算錯的話,雲付海大概活不過這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