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劇組的人知道第二天就可以離開百豐村,全都高興瘋了。在他們看來就是百豐村的風水和他們相剋,這村子裡一定有鬼,是鬼要害他們,他們現在終於可以離開,怎能不高興!
宋戳過去和妙婆說了離開的事,妙婆也表示理解,還想把他們付的租金給遞回來,不過宋戳沒要。宋戳腦海裡都是雲歌靈從周筱潔脖子裡挑出蜘蛛的那事,他突然覺得劇組發生的事或許還真和百豐村沒什麼關系。
脖子裡有蜘蛛這事太匪夷所思,宋戳思考了許久,最後還是沒告訴陸連臻。小鐘也沒對其他人說過,不過他真說了,大概也不會有幾個人相信,反而會覺得他也被鬼上了身,瘋了。
當宋戳離開後,阿泰叔就走到了妙婆的身邊,擔憂道,“妙婆,他們發生的事會不會和我們的煞氣有關?”
妙婆嘆了口氣,“村裡的情況怎麼樣?”
阿泰叔搖了搖頭,“不太妙,現在已經有三個人發高燒倒下了……”
“嗯……”妙婆沉吟片刻,“不能再拖了,今晚就把村裡的人都召集到你的屋子去吧,我們得把煞氣的事都說給他們聽,去留將由他們自己做決定。至於陸導那邊,他們明天走了也是好事,繼續留在村裡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阿泰叔嘆了口氣,“妙婆,我去通知大家。”
妙婆點點頭,看著他離開後才轉身走進了老宅屋。她推開臥室的門,在靠床的一邊牆前拄著柺杖站定不動了。牆上掛著幾幅相框,相框有單人照也有雙人昭,這些照片中大部分是妙婆和她過世的丈夫的。
“哎,老頭子你是不是也沒去投胎,如果當初我沒有心軟,是不是就淪落不到如今的地步了?”
妙婆吐了口氣,“你以前就老愛教訓我,說我太婦人之仁了,現在想想可不是嘛,我要是狠點心……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你放心吧,我會守著村子到最後一刻,至於其他的孩子,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沒必要為村子賠上一條命。”
“就讓我最後在仁慈一次,以後等我下去了,你再罵我,我也有好久沒見過你罵我的樣子了。”
雲歌靈跟著救護車一直到了醫院,王忠還未回去,當接到宋戳的電話知道又出事後,真是滿頭冷汗。
雲歌靈看著林嬌和周筱潔被推進了手術室,過了不到十分鐘,王忠就匆匆地從電梯口那邊跑了過來。
“這,這,歌雅姐,這怎麼又出事了?”王忠氣喘籲籲地問。
雲歌靈聳肩,“誰知道呢。”
王忠一口氣咽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實在是被雲歌靈這淡定的神態弄得心裡發慌。這姐們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忠抹了一把汗,只慶幸他們當初拍戲選的地方夠偏僻,也沒有跟媒體人透過料,這兩天的事情遮掩了一下,也就沒有被記者知道,不然現在別說醫院了,百豐村都能被□□大炮給圍堵得水洩不通。
林嬌和周筱潔很快就被推了出來,王忠立刻就走了上去問道,“醫生,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把口罩摘了下來,蹙著眉頭道,“林嬌的傷口處理得挺及時的,暫時沒生命危險,不過好了後那疤痕可能去不掉。”
“去不掉就去不掉,人命重要。”王忠擺了擺手,“那周筱潔呢?能不能查出為什麼精神突然失常,對人施暴的原因?”
“這……”醫生有些為難道,“這暫時查不出來,周小姐神經各方面都挺正常的,身體其他方面也沒什麼問題,你們說的失常,施暴的現象……是否在此之前患者受過某方面的刺激?或者你們知道不知道她家族史裡有人曾經得過精神類的疾病?”
王忠:“……”他知道就不會站在這裡問醫生了。
醫生又說了兩句就離開了,林嬌和周筱潔從手術室被人推了出來。王忠過去把費用給交了,雲歌靈則留在病房看著還在昏迷的兩人。
護士給她們掛了點滴就離開了,房間很快就剩下了雲歌靈。
王炸的聲音低聲傳來,“這事兒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雲歌靈抱胸看著面前的周筱潔和林嬌,道,“我之前還覺得這林嬌有點奇怪,以為周筱潔和林嬌是一夥的,要麼就是林嬌控制著周筱潔做出了刺殺我之類的事情,現在周筱潔和林嬌卻自相殘殺了起來,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雲歌靈轉而問道,“王炸,對於那空殼蜘蛛你有沒有知道一些資訊。”
過了良久,王炸才開口,“並不是很清楚,有點像蠱術的一種,如果是蠱術的話,應該也是早就失傳的一類,資訊太少,不好對付。”
頓了頓,王炸接著道,“現在可以知道的是,控制周筱潔刺殺你的應該就是這只空殼蜘蛛了,這種蠱術倒是有點像命人蠱。”
“命人蠱?”
“一種可以暫時控制活人的蠱術,而媒介就是蜘蛛,蜈蚣之類的蠱物。據說養這類蠱物非常難,而且施放應該也不容易。”王炸幽幽道,“而對周筱潔用的蠱,我覺得比命人蠱還要厲害些。”
雲歌靈喃喃自語,“又是蠱術……”
雲歌靈總覺得有個會蠱的人一直在自己的身邊打轉,尹白萍和周筱潔都中了蠱,甚至可能現在還有誰中了蠱她還不知道。
雲歌靈問,“李趙會死,會不會和蠱也有關?”
王炸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我覺得那個熱水壺是關鍵,不過想來現在已經被人毀屍滅跡了。按王忠的說法,他喝了熱水壺的水並沒有事,但是把水喂給了李趙,李趙卻死了。而且在李趙死之前,還有一個陌生男人進過病房,在他死後,男人還特意回醫院把熱水壺給拿走了。這些事串聯在一塊,總讓我想到一種蠱。”
“什麼蠱?”
“雙頭蠱。”
“雙頭蠱?”雲歌靈喃喃,“這名字有點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