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發仔細地對比了一下,才點頭,“這三個明顯要小一點。”其實不認真看還真是發現不了這其中的奧妙,三個偏小的大概只比大的那些小了一厘米不到。
雲歌靈把骰子分成了兩撥,一撥三個,一撥則八個。雲歌靈拿起那三個眯著眼就著光線轉動了起來,沒有任何發現。
“看這裡。”林發突然出聲。
雲歌靈偏過頭去,只見林發指甲摳弄著那八個大的骰子,只見那些骰子竟然被指甲擦掉了上面的白色和紅色的漆。而擦掉的漆下面,明顯是寫著什麼字。
雲歌靈上前幫忙,和林發兩人一起把八個骰子都擦了一遍,這些骰子只有一面可以擦掉漆,而在漆下是一道道的筆畫。他們把擦好的面向擺做了一塊,不過只有八個,擺在一起一下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透過這些淩亂的筆畫可以知道,工作人員留下來的骰子上應該拼合在一塊就會顯現出一個字來。
林發道:“我們先收起來吧,等再多找幾個骰子後再拼一下看看。”
雲歌靈點點頭,“走吧,我們繼續往上看看別的分館。”
在離開前,雲歌靈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付費軟體。在軟體裡面表示完自己和林發將要去八樓後就收起了手機,跟林發出了玩具分館。
雲歌靈沒有發現,在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擺在地上的俄羅斯套娃中那個最小的拇指人偶輕輕地跳到了她的後背,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衣服。
只見拇指人偶腦袋緩緩地轉了180°,望著地上雜亂的玩具和其他人偶露出了一抹極其詭異的笑。
雲歌靈走出了玩具分館,來到了桌布圍繞的長廊,突然回過頭去,面上的表情很奇怪。
林發見她突然站住不動了,跟著回頭問道,“怎麼了?”
雲歌靈蹙起了眉頭,輕聲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林發往她那邊走了過去,側耳傾聽,眼裡劃過一抹光,不過很快就被他隱沒了下去。林發搖頭道,“沒有,很安靜,什麼都沒聽到。”
“那也許是我聽錯了。”雲歌靈瞥了林發一眼,回過身來繼續朝著電梯走去。
林發站在原地望著雲歌靈的背影笑了笑,分館內的童謠在他身後再次響起。
玩具分館內,原本一動不動的人偶從櫥窗裡紛紛走了出來,原本在玩具堆裡的人偶也站起了身,他們拿起那些不會動的娃娃不停地揮打,有些直接就張嘴把娃娃的腦袋咬出了一個洞來。而躺在地上那些會發出聲音的人偶都轉動起了黑色眼珠,嘴巴開開合合起來。
一陣又一陣高低起伏的童音一起哼唱起了歌謠,他們這樣歡快地唱著:
“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從前我也有個家,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陸連臻三人乘坐電梯上到了七樓,七樓的桌布是一整面的數字,這些數字交錯分佈,互相疊加,密密麻麻。
宋戳走到了桌布的前面,看著面前的數字輕聲地念了出來,“1644?”
陸連臻也走到了另一面牆上,“1767,1562,1688……”
宋戳回頭看陸連臻,“這些代表著時間?”
陸連臻沉吟片刻,“有可能,我記得一樓的指示牌好像寫著這層樓是……歷史分館。”
“1644是清朝?”蚊子走到宋戳那邊,看著他手指下的數字問道。
“這裡面好像不僅僅是清朝的時間。”陸連臻道,“先進去看看。”
蚊子點頭,陸連臻和宋戳走在蚊子的兩邊,三人並排著走到了長廊的盡頭,七樓又有分岔路口,真是奇怪得很。三人沒想太多,直接選了左邊就走進了分館內部。
七樓的確是歷史分館,不過說得確切些應該是歷史人物分館。但這個歷史人物不是指那些歷史上名留青史的大人物。
整個分館擺的還是蠟像人,不過這些蠟像人和樓下的那些感覺就好像兩個世界。這個分館也是按區域劃分的,每個時間段,每個朝代分別置於一角。這些蠟像人不管是男的女的都留著很長的黑發,有些是編了辮子,有些則直接紮了個髻。他們身上都穿著各種朝代的古裝,就像陸連臻旁邊的這個蠟像人,窄袖衫、套半臂、肩加披帛和下.身著長裙,這顯然是唐代的服飾。在宋戳那邊立著的則是交領、窄袖、上衣為襖及下.身著露足的裙子,明顯是宋朝服飾的蠟像人。
這個蠟像館的燈光比其他分館的都要昏暗,是暖黃的日光燈,而且他們不是整個分館都照亮,只是在每個區域的蠟像人臉上小小的打著鵝黃色的光,顯得這氛圍特別的詭秘。
蚊子看著穿著古裝,五官顯露在燈光下的蠟像人忍不住渾身抖了抖,害怕地跑到了陸連臻的身後,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衣袖。
“這個分館好瘮人啊。”
蚊子小聲道,視線瞥到那些蠟像人的臉就趕緊收了回來。這些人明明沒有看她,但是她就是覺得被很多眼睛盯著一樣,面板上都是雞皮疙瘩。
觀眾看著這個歷史分館,也忍不住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