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連臻三人臉色都不太好,他們不是不信蚊子的話,有了在鬼鎮楊倩倩的先例,現在他們已經不敢肯定地否決蚊子的所見了。
這世上真的有鬼嗎?陸連臻他們現在還有些琢磨不透。
“你們不信我?”蚊子看他們一臉古怪,以為是他們不相信自己說的話,眼淚都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了,委屈得很。
宋戳趕緊道,“沒有沒有,我們知道你不是在說謊,只是……”
蚊子沒有說謊,然而這裡也沒有什麼長發女人,所以……剛才蚊子撞見的難不成真是鬼?
雲歌靈走到隔間前,在長發女人趴過的地方摸了摸,有一塊地方明顯和其他地方的觸感不太一樣。雲歌靈摸完後,手指摩挲了一下,然後走進了隔間。馬桶很幹淨,垃圾桶是空的,三面牆和門上除了一些老舊的刮痕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痕跡。
陸連臻三人也分別在其他隔間搜尋了一遍,沒有任何發現。
林發道:“這樣看來,或許這棟大廈除了我們外可能還有其他人。”
宋戳:“會不會是那個遲遲不出現的第六位嘉賓?”
“我覺得有可能。”陸連臻沉吟片刻道。
蚊子睜著大眼睛看向他們道,“那第六個嘉賓究竟是誰啊,會不會是她純心想要嚇唬我?”
宋戳苦笑,“這次節目組的新人嘉賓保守工作做得天衣無縫,如果不是見了蚊子你,我們也不知道你會來,更何況另外一位新人了。”
“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什麼第六位嘉賓?”陸連臻抱臂思考了一下道,“又或者,第六位嘉賓其實是節目組的人?”
林發搖頭,“我覺得節目組不會這樣安排。”
蚊子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苦悶,“感覺說來說去也沒說出個結果。”
“想那麼多幹嘛,該吃吃該睡睡。”雲歌靈無語地看著他們,不就是出來了個不明神物嗎?用得著這麼思前想後的?那鬼東西真要幹點什麼,她準得讓她有去無回。
雲歌靈掏出手機,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她轉身朝著門口走去,邊走邊道,“有空在這裡胡思亂想,不如趕快找到睡囊吧,難不成你們今晚打算睡地板?”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只記得找食物和骰子,卻是完全忘記了睡囊的事。
陸連臻他們跟著雲歌靈走出了女廁,女廁的位置正好在大堂中央的一面牆的轉角處,出來後就能看到大廈的玻璃門。有著大廈內燦爛的燈光作對比,玻璃門外黑得嚇人。大廈外一點光亮都沒有,黑漆漆的一片,就連外面的物業管理房子都看得不是很真切。
外面大概風很大,吹得玻璃門“啪啪”直響,讓人有種狂風彷彿要把門沖撞開的錯覺。
蚊子抬頭就看到了前方的玻璃門,瑟縮了下,直接就拽著陸連臻的胳膊往他身後縮。蚊子探出頭小聲道,“這聲音聽得真嚇人。”
“我過去看看。”雲歌靈想了想,朝著玻璃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風很大,但是玻璃門看起來卻還是很堅固。雲歌靈趴在了玻璃上往外看去,因為角度的原因,根本就看不到廠區那邊的情況。沒辦法,雲歌靈只好放棄,她最後看了一眼玻璃門外,就走回了大廳走向了陸連臻等人的身邊。
在五人乘坐電梯上去四樓的時候,那黑漆漆的玻璃門外,突然“啪嗒”一聲,有無數蠟像人趴在了玻璃門上。他們一下又一下地捶著玻璃門,發出彷彿猛烈的風聲刮在玻璃上的聲音,這些蠟像人的頸部、四肢和腰部都被截出了一道深痕,有些蠟像人就這麼拖著歪歪斜斜的身體擁擠在玻璃門上。
大廈內投射下來的光線,打在玻璃門上,隱隱約約有密密麻麻的面孔擠壓在了一起,很不真切。
在艾莎之都,一片黑暗中,只有艾莎大廈散發著唯一的光亮。被黑夜覆蓋的廠房裡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音,如果雲歌靈他們在的話,一定會發現,那個綠色的垃圾桶內那些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蠟像人正在垃圾桶裡紛紛的湧到了地上。
他們分割開來的四肢隨意地拼湊在一塊,就像是瘸了腿瘸了手的殘疾人一樣,拖著歪歪斜斜的腦袋和身體,一步一步地朝著唯一的光源而去。
被雲歌靈拉出來在地上拼成人形的金發美女的眼睛猛地眨了兩下,只見她的手指覆在地上一一的曲了起來……
電梯門一開,雲歌靈他們就聽到了從遠處傳來的音樂聲。這音樂聲很歡快,有點像恰恰的舞曲,光是聽就覺得奔放又熱情。
不用看,他們已經大概能猜到四樓的蠟像館展示的是什麼了。
長廊的牆壁照樣有桌布,這次的桌布描繪的是簡筆人物,從這些簡筆人物可以大致分辨出男性和女性的性別來。他們或扶著腰,或轉著圈,或抬高腿,或深情對視,看起來就像是簡筆畫人物在參加一場歌舞宴會一樣,他們都在跳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