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明星偶像的他們，受到粉絲的喜愛之外，也經常會遭受一些記者黑粉的詆毀，總是把一些事扭曲來說。比如兩個性別不一的明星聚在一起吃個飯，就被說到了交往談戀愛上去，有時候就連結婚了也不放過，還製造些出軌離婚的假訊息來矇蔽外眾。
鬼鎮的什麼有鬼啊，大學生失蹤啊等等訊息就和他們這些緋聞婚變訊息一個樣，博人眼球的玩意。
楊倩倩心神不寧地點點頭，林發的話也不知道她究竟聽進去了多少。
林發見她渾渾噩噩的模樣，好心提了一句，“你就把這當做是演戲，演個好角色給那些看直播的觀眾就成，想想怎麼穩固自己的關注度，就像今兒的一些行為還是收斂一點吧。我知道你看不慣雲歌雅，但是在鏡頭前還是好好和她處著，別讓觀眾粉絲抓了你小辮子。”
“謝謝你林哥。”楊倩倩略有些感動。
林發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竟然沒事了，整理一下表情，之後的兩天好好表現。”
“我明白了。”楊倩倩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蒼白的臉紅潤了一些，也把剛才失魂落魄的表情收斂了起來。
“出去吧。”
林發帶著楊倩倩走出了女廁，對著直播裝置還交代了一下廁所內並沒有什麼鬼臉和斷指，直播間的觀眾紛紛表示遺憾。
在兩人離開後，儲水池中忽然冒出了一串又一串白色的水泡。渾濁的水底漸漸浮現出一張蒼白的臉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微微彎了起來，就像是在笑一樣。
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水面忽然從屋頂落下了一根還帶著血的斷指，斷指的血液很快就把池內的水染紅。
如果有人在的話，大概還能聽到輕輕的，詭異的笑聲。
雲歌靈六人此時都呆在二樓二年三班裡，此時教室整齊的桌子已經被推到了四面牆上，中間只留著鋪在一起的幾張桌子，上面還鋪著五個睡囊。
第六個睡囊還沒找到。
雲歌靈坐在一邊，捧著一盒餅幹正當做晚飯吃著。姜小江則是站在睡囊面前，問其他人，“只有五個，我們今晚怎麼分？”
不管怎麼分，他們都必定有一個人是沒有睡囊的。而且睡囊也不像是帳篷，兩個人還能擠一擠。
“你們三個女生一個睡囊，我們三個男人抽簽決定如何？”林發建議。
宋戳：“我沒意見。”
陸連臻也點了點頭。
“怎麼抽簽？”林發問。
他們現在除了手機和衣物，包裡都沒有筆和紙。陸連臻沉吟片刻，掏出手機道，“讓她們在手機裡敲一個數字，然後給一個區間，看看我們中誰猜得最接近，以此類推。”
也就是說，猜得最遠的一個人就沒有睡囊，晚上只能湊合一晚上。
林發和宋戳不反對，姜小江做裁判，在手機上隨便寫了個數字，報了個區間讓他們三個人猜。
雲歌靈對他們的遊戲不感興趣，把盒裡的餅幹吃完後，就走出了教室，在經過楊倩倩身邊時，還和她對視了一眼。楊倩倩一看到她的眼睛就慫，雲歌靈勾了勾嘴角。
現在是六點二十分，最後的一抹黃昏在雲歌靈眼前漸漸消失，夜幕終於降臨。一陣大風從面前刮過，把雲歌靈的長發都吹了起來。
雲歌靈按著頭發，視線一直落到學校外面的村子上。那裡黑乎乎的一片，竟然沒有一戶人家家裡是亮著的。
雲歌靈心裡浮起一絲很怪異的感覺，但是這感覺太難捉摸了，她並不知道代表著什麼。
黃昏後，夜幕好像來得特別的速猛。
就這麼一會的時間，整個天幕就徹底暗了下去。如果不是知道現在才僅僅六點半不到，雲歌靈還以為已經臨近深夜。
這天黑得實在太快。
學校這邊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黑濛濛的天空。遠處的村子一片漆黑，彷彿已經融入在了這寂靜的黑夜裡。
靜悄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