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靈揉了揉太陽xue道:“只是走陰的後遺症,你知道的。”
王炸嘆了口氣,忽然俯身,吻上了雲歌靈的唇。白霧漸散,裡面出現了個穿著唐裝的高瘦青年,青年黑色的長發隨風飄蕩起來,那雙如玉般的手輕撫過雲歌靈的臉。只是那麼一晃神,唐裝男人又變得透明起來,一陣大風刮過,白霧再起,紛紛湧回了六孔壎內。
“這樣就可以了。”
青年沙啞的聲音回蕩在這個夜色籠罩下的森林裡。
雲歌靈摸了摸唇,輕笑了一聲,只覺得全身一陣輕松。
張玉是李家的傭人,來了李家五年,是最近才被派到李藝楠身邊照顧她起居生活的。
最近兩天李藝楠都沒有出去泡吧,傑森打來電話也不接,吃過晚飯後就讓張玉回房休息去了。張玉覺得她家小姐這兩天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一直不離身的玉佛也不帶了,每次她路過李藝楠的房間,還能聽到她自言自語的聲音,彷彿屋內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而且張玉站在李藝楠身旁時,總覺得陰冷陰冷的……
張玉摸了摸手臂,決定今晚還是早點休息。一覺睡到了半夜,張玉迷迷瞪瞪中彷彿聽到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還有一堆人嘻嘻哈哈的聲音。她起身小心地推開了門,外面黑乎乎的,一個人也沒有。
張玉關了門,這次嘻嘻哈哈的吵鬧聲就更大了,她趴在門上,只覺得這聲音是從李藝楠房間傳來的。
張玉有點膽小,哆哆嗦嗦地推門朝著李藝楠的房間走去,剛走到門外一米外時,忽然一陣陰風迎面吹來,張玉被迫抬手遮住了眼睛。當她眯開眼睛時,直接就雙腿抖擻了起來。
一個一個的“人”從她身體穿過,吹著嗩吶,敲著鑼鼓,扛著紅色的旗子,挑著一箱箱的東西,還抬著一頂紅色花轎打她面前而過。這些箱子上面都綁著紅色的大紅花,在這隊伍末尾還跟著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老婆子。那個老婆子手中還挎著一個籃子,邊走邊撒著一張張的紙錢……
這畫面看起來就像是——古時候的迎親隊伍。
在張玉想要抬手揉眼睛的時候,那個老婆婆突然就回過了頭來,咧嘴一笑……
張玉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第二日,急促的警鳴打破了這個清晨的寧靜。當雲歌靈來到李家時,李家大門處已經拉起了一條警戒線,警戒線外面圍著很多人,其中還有扛著“大槍大炮”的記者。
雲歌靈抬頭望向了李家別墅的二樓,那裡的窗戶都緊緊閉著,還拉上了窗簾。一個女傭模樣的女人被幾個警察帶了出來,女人一直在哭,好像還在唸著什麼話。只是她周圍的警察好像對她說的話感到很無奈,與旁邊的同伴搖了搖頭。
一陣風把一張報紙吹到了雲歌靈腳下,雲歌靈拾起來開啟,視線落到了上面的一篇報道上。
“某李姓富商獨女濫用du品失去理智,在家中自殺身亡……”
雲歌靈把報紙折疊起來,再次抬頭朝著別墅二樓望去,二樓的最左側的一個視窗,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了,隱隱約約還有兩個穿著紅衣的人影佇立著。
這就是李藝楠的選擇。雲歌靈收回視線,轉身毫不猶豫地離開了原地。
在她身後,張玉依然拉著警察大哭大鬧。
“你們信我……我真的看到我家小姐坐上了花轎……她還穿著喜服朝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