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沉默,大概也是想到了大夥嘴裡那個週二少平日在圈裡搞出來的一茬一茬的事,硬著頭皮說:“怕個屁啊,知道就知道。”
“知道什麼?”
在黃毛話音剛落下時,一個低沉磁性,帶著幾分笑意的男聲從眾人身後響起。不管是黃毛,還是梁邵偉,還是大棚子裡的其他人,光是聽到這把優雅的聲音渾身就僵硬得像塊石頭。正在調著筆記本螢幕的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手指頓了頓,頭低得更低,在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揚了揚嘴角,只是這抹嘲笑一剎那就消失不見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低沉磁性的聲音更近了。
黃毛先回了頭,他看起來是眾人眼裡最淡定的,但是縮在褲子裡的手卻抖得萬分厲害。
視線掃過去,只見遠處緩緩地走來一個身子高大挺拔的男人,男人懷裡摟著一個穿著露了半邊酥胸的紅色長裙,彷彿被剝了骨頭軟軟倚在他身上,嬌嬌媚媚的女人。男人一手摟著人,一手舉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天空落下傾盆大雨,雨珠在黑色的傘上跳動著滾落在地上,濺起一圈一圈的水花。明明雨水下得如此的急促,但是傘下的男人卻彷彿在自家花園散步一樣,悠哉極了。即使褲腳下面被水濺濕了一塊,都完全不能破壞這個男人的雍容華貴。
男人穿著一件薄薄的長款風衣,風衣沒有系起來,露出了裡面米色的毛衣和白色的襯衫。襯衫領口處的扣子也沒有系緊,露出了裡面瘦削的鎖骨。視線往上,就是男人如雕刻般的五官,男人的五官很立體,看起來有點像混血兒,鼻子高挺,嘴唇單薄,眼睛看起來介於丹鳳眼和桃花眼,內眼角微微呈鈎狀,外眼角上翹,細長有神,是有著媚眼如絲之意的柳葉眼。
男人嘴唇微微開著,露出了個似乎很“溫和”的笑容。但是黃毛還是梁邵偉等人卻只感後背一陣寒意襲來。
沒有人回答撐著黑傘走來的男人的問題,男人也不惱,直接就站在了雨中,一手挑起懷裡眼神妖媚身體柔軟的女人的下巴,低頭在女人的肩窩處細嗅了一下,幽幽地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懷裡的女人似乎是被他的鼻息弄得肩窩癢癢的,竟然嬌笑了起來,那聲音如同清脆的銅鈴,在急促的下雨天,眾人卻聽得非常的清晰。
女人仰頭親了親男人的下巴,佯裝思索了片刻,說:“大概是騙你的人吧。”
“你倒是聰明。”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女人的脖子,抬起頭時還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女人嬌俏地嗔了他一眼,卻是黏得男人更緊了。
在梁邵偉糾結著要不要告訴週二少,他帶來的那個小姑娘不見了的訊息時,只聽身後傳來了一聲沙啞的男音。
“找到了。”
眾人連忙回頭看向了筆記本的螢幕,上面只有一個佔滿了螢幕的模糊畫面。攝像頭攝影下的漆黑盤山道蔥蔥蘢蘢的樹木下,還有霧濛濛的雨水裡,從盤山最高處的山頂裡突然沖出了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這輛勞斯萊斯的駕駛者就像個亡命賭徒,那山頂用肉眼估算起碼也有十多米高,但是這輛勞斯萊斯卻像是不怕死一樣,直接就沖出了半空。在眾人以為這輛銀灰色的車就要砸在護欄上時,那車的車頭卻詭異地轉了個方向,車尾愣生生擦著護欄駛向了馬路中央。
“臥槽!”也不知道是誰先激動地罵了一句,其他人也跟著來了幾句國罵。
“媽的,什麼人啊,這都沒有車毀人亡?”一個人驚訝道。
另一個人說:“他媽的不是人。”
梁邵偉也想跟著罵一句時,側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他們身後,笑眯眯地盯著他們看的週二少。想罵的話,硬生生地被梁邵偉給吞回了喉嚨裡。
週二少注意到梁邵偉的目光,十分大方地又給了他個大大的笑。
梁邵偉嚇得腿一軟,差點趴地上。
媽的,誰把這王八蛋放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重修了,求收藏,後面會陸續日更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