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當然有了,不過有點難。
陳永清是被馬濤設計陷害入獄了,實際上他是替馬濤頂的雷。
可讓馬濤認罪伏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陳霖現在想不到破解的辦法,只能等見了陳永清之後,看看他知不知道馬濤的破綻。
“走一步看一步吧,等見了永清哥看看他怎麼說的。”
“也只能這樣了。”
一路無話,別克商務車在路上行駛了近兩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目的地,榕城監獄。
上午十點,在會談室內,陳永根和陳霖終於見到了穿著囚衣的陳永清。
陳霖對陳永清並不熟悉,只有小時候見過他幾次,印象也並不深刻,現在見面後,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很快得出一個結論,陳永清天生兇相,人也長得人高馬大,一看就像是混社會的,脖子、手臂上都是紋身。
在獄中的幾年,讓陳永清的雙眼少了一分悍氣,多了一分文氣。
獄中除了繁瑣的勞務外,剩下的時間陳永清都用來看書了,按照他的話說,他就是讀書讀得太少,才會混社會。
不過他那個時候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想混一口飯吃罷了,到後來想要抽身而出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兄弟兩隔著厚實的玻璃窗,四目相望,眼角有晶瑩的液體在閃爍。
“哥,我回來了。”陳永根紅著眼看著裡面的陳永清。
陳永清將手攤開放在玻璃上,陳永清連忙把自己的手也放了上去,兄弟兩有十年來沒見面,此刻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兄弟之情。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永清用手抹了抹眼睛,笑著說道。
入獄幾年來,今天應該算是他最高興的時候。
“弟,你回來以後要替我好好的照顧爺爺,讓他享幾年的清福。”
“哥,我會蓋好房子等你出來一起照顧爺爺。”
陳永清擺了擺手道:“我還有十幾年的刑期,沒這麼快出來的。”
陳永根憤然問道:“哥,我在信裡問過你入獄的事情,但是你都不說,現在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入獄嗎?”
陳永清苦笑道:“犯了罪當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八年前我和外面一個叫馬濤的兄弟一起合夥開貨運公司,那時候剛入行,外面有很多競爭對手,最大的一個公司是榕城本地的一個團伙頭目叫劉剛的混混開的,他為人霸道,只要是競爭對手都會受到他的打壓,我們這家貨運公司也未能倖免。
本來我提議馬濤換到城西的貨運站拉活,但馬濤卻堅持要留在城頭貨運站,還說要做就要做最大的,城西那邊的生意頂多只有城東貨運站的四分之一,他不甘心。
後來他吸納了不少的手下,我這邊也調動了以前的老弟兄,跟劉剛那夥人面對面的幹了一場,雙方互有損傷,都沒討到好處。
馬濤說擒賊先擒王,只要幹掉了劉剛,那對面那夥人自然是土崩瓦解,他找人打探了劉剛的作息時間,找到了破綻,那個劉剛每週六都要去泡澡,而且帶的人不多,馬濤就讓我帶著幾個人過去對付劉剛。”
陳永根凝重道:“哥,你把那個劉剛給殺了?”
陳永清擺手道:“當然不是了,殺人是要償命,誰敢這麼幹啊。本來我和馬濤說好,打斷劉剛的一條腿,讓他知難而退就是了,可後來動手以後還是出了意外,一個手下出手沒個輕重,捅了劉剛一刀,直接讓他下半身癱瘓了。”
“那這事就算要判刑,也不能只判你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