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將入內,兩名營門守卒將兵器一橫,阻止將領們的衛兵進入。
“放肆,好大膽的漢人奴才,還不快讓開道路!”
一名實都手下的衛兵頭目取了馬鞭在手,一鞭抽在其中一個營門守卒的臉上,作為蒙古兵,他根本不把幾個漢人守卒看在眼裡。
那守卒捱了一鞭,臉上立刻就是一道血淋淋的紅印,但手上並不放鬆,仍舊站著不準人入內。
“怎麼回事,誰在喧譁?”姚七聽得動靜,趕來檢視,立刻就明白了是什麼情況,便出言道“大帥有令,今日諸將迎接朝廷密旨,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大帳百步,違者皆斬!”
“大帥!哪個大帥?”實都的那名衛兵頭目還不服氣,意思他只認一個大帥,別人的命令不服從。
“哪個大帥!?這裡面不管哪個大帥都有權利砍一個營門喧譁計程車兵腦袋!”姚七的氣場明顯壓過那蒙古小軍官一頭,這傢伙大約自己也意識到裡頭的人官兒都比他大的多,雖則不服卻也不敢再回嘴。
“好了,諸位職責所在,可以理解,不如先到偏帳休息,待大帥們事情完了接上就是了。”
“牛二,還不請各位弟兄過去,好酒好肉招待著!”
姚七使了一個眼色,那捱了一鞭的守卒會意,便請各將的親兵都往遠處的偏帳走。
實都的扈從們也有了面子,轉怒為喜,百十號人魚貫到了偏帳之內。
姚七趕回帥帳,范文虎剛帶著眾將焚香跪拜完畢。
“密旨呢?密旨在各處?”
實都性子急,催著范文虎拿出那所謂的密旨。
“就在帳內,就在帳內!”范文虎緊張的說話都不太利索,引著眾人進帳。
但帥帳中只有幾道密不透風的帷幕,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東西。
“密旨在此!”
忽然一個聲音從帳外傳來,眾人都吃驚得向後望去。
姚七舉著一樣綢布包裹著的東西,高聲喊道。
“密旨不是在帳內嗎,怎麼又到了這人手上?”實都感覺自己被耍了,一眼瞪向范文虎。
沒等他發怒,姚七手上的綢子一抖,露出裡面的一柄長劍,長劍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實都的胸口。
噗嗤一聲,劍尖刺入,但沒想到實都這廝衣服內還有細甲,長劍被甲葉一阻,無法深入。畢竟是沙場上常年打滾的人,實都反應也不慢,一手握住劍刃,另一手摸到腰上就拔下了隨身的短刀。姚七豈能讓他有反擊的機會,用力將劍身一擰,往上一抽,實都的三個手指就飛到了天上,接著反手一揮,劃過實都的右頸,熱騰騰的血液立刻飆了出來。
情況變化的太快,帳中諸將還沒來得及反應,主帥實都就突然死了。大約兩三息以後,眾人才大譁起來。
這時,帥帳中的重重帷幕後猛衝出幾十個甲士,帳外則被弓弩手堵了個嚴嚴實實。
除了實都以外的幾個蒙古將領是最先被攻擊的目標,在擁擠的帳內,被一輪夾擊迅速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