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守忽然鬆了,工匠們得以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北邊的大兵打過來了,有個姓西的蒙古王要來爭皇位,皇上都跑到南邊去了!”一個做火銃模子的工匠神秘兮兮的對眾人說道。
“得了吧,我看你一整天都在這做模,到哪去聽說呢?”另一名工匠明顯不信。
“還有,蒙古人哪有姓西的。”
“別不信,漠北坐反的那個蒙古王是叫西里吉呢!”
“還真的姓西啊?”
“沒錯!”
“喲,大兵都到直沽了!難道姓西的大王把大都打下來了?”
“管他呢,反正還是蒙古人坐天下,我們不還是一樣做到死!”
“老劉盡知道瞎說,大都是那麼容易破的,十萬大軍守著,北邊的什麼西大王怎麼可能打的下來?你聽聽,鑼鼓是從東門先響的,很可能是東南面有事,我看這次是宋國人北伐了還差不多!”
一名帶點書生氣的制模工匠『插』了句話,反駁了那位被叫做老劉的工匠關於北方蒙古王南下的說法。
“哈哈哈!我說趙秀才,你還是太年輕,什麼東面、南面真把自己當孔明呢,宋國早就亡了,還北伐,你該不是說笑話!”老劉聽到自己的說法被這個年輕人質疑,當然要把面子撈回來,言語中就取笑了那姓趙的年輕工匠。
其餘工匠也都笑了,他們大都相信老劉的說法,因為宋軍北伐實在有點無稽,雖然他們自己也是漢人,但心裡總也覺得漢人的宋國就是弱雞,沒可能北伐到大元朝的腹裡地區。當然這些都是猜測,誰也沒法確定的說孰是孰非。
“都少說兩句,背後嚼舌頭,小心監工的回來拿你們祭爐!”聽見幾個人的爭議,一名年老些的匠人出言警告,這位老匠人是制模坊的大師傅,這一道工序的匠頭,眾人對其都比較敬畏,聽了他的警告都住了嘴,各自回自己的工位做事。
趙秀才姓趙,與南邊的宋國皇家同一個姓,不過血緣上大概是八竿子也未必打的著。但畢竟有這一層關係在,他對宋國似乎有種不一樣的好感,或者是幻想。他倒真希望是宋國北伐來了,但這真的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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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有不間斷的廝殺聲傳來,鐵馬金戈,似乎殺得很猛烈。
工匠們心思各異,手上做著活,耳朵卻都支稜著聽外面的動靜,腦補著廝殺戰鬥的場景。
黑軍計程車兵成分介於第二梯隊與第三梯隊之間,但戰鬥力基本可以排在第二梯隊往上。該軍的蒙古兵佔比不到兩成,大部分都是遼東兵,全員騎馬。其中蒙古兵都是具裝重騎兵,遼東兵基本是輕騎。
黑軍總額有一萬二千人,由萬戶庫祿滿帶領,奉命駐守直沽寨的只是其中三成左右兵力,約有重騎兵五百餘,輕騎兵三千。
忽聞敵襲,庫祿滿召集了所有士兵上寨守衛,派了手下千戶裡忽闌吉領輕騎出寨,雙方混戰了一場,互相都沒佔到什麼便宜。庫祿滿收兵回寨,宋兵也在兩裡外設下營壘,雙方都在等天亮。
如果不是做了充分準備,夜間並不是適合作戰的時機。這一次胡隸也並不打算搞什麼夜襲,畢竟元軍有城寨可以倚恃,靠輕騎兵攻打硬寨頗有難度,而且直沽寨的元軍警惕『性』很高,眼下自己的動向已經暴『露』,就更沒有偷襲的可能了。他的主要目的是作為大軍的前驅,提前遮蔽戰場,掩護後續步兵為主的大部隊抵達後再發動攻城。在此期間要及時掌握直沽寨周邊的所有出入口,控制各條要道,並監視、襲擾百里範圍內可能出現的任何敵人援軍。
從海口至直沽的四十里水路水面寬廣、水勢平穩、大型漕船可以通行無礙,中興社的炮艦也能駛入,不過炮艦吃水較深,海船的風帆也更復雜一些,夜間容易擱淺。要等天亮才能繼續溯流而上,大約要比騎兵晚大半天才能抵達直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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