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裡哥下意識的將這莫名其妙的飛來橫禍與宋船上那一陣白煙聯絡起來。到底是什麼鬼?是什麼武器,又或者是什麼妖法?竟能在一里多路以外隔空攻擊,產生這麼大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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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不過,對面的敵人很快給了他回答。
遠遠的,只見宋軍的船隻都側了過來,第一陣白煙過後,那一艘宋船的側弦又一陣接著一陣的冒出白煙,而後則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巨響,元軍水師密集的船隊接二連三的中招,厚重的木板像紙片一樣碎裂四散,破出一個個的大洞。
炮船出擊!這一刻,請感受真正的風帆戰艦威力吧!
傳統的水戰還是以接弦為主,弓弩為輔助,這樣的遠距離炮擊已經超出了元軍的普遍認知。
第一輪炮擊,近百艘炮船至少向元軍船隊傾瀉了一兩千顆炮彈,儘管準確度有限,但至少讓三四十艘元軍戰船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這看不見『摸』不著卻忽然要人命的炮火對元軍士氣的打擊顯然太大了。尤其是蒙古萬戶恩裡哥的人馬,個個旱鴨子,本就不適應海上的環境,最擔心船沉了會把自己淹死。
王世強還打算奮力反擊,想要組織船隊靠近了迎戰,在他看來宋軍就像是拿著長兵器欺負短兵器的人,只要『逼』近了就能破解其優勢,但是逆風反攻哪有那麼容易,等慌張的水手們手忙腳『亂』的調整好風帆,宋軍的第二輪火炮又來了。兩輪炮擊的目標明確,都是對準了元軍船隊居中的旗艦和護衛旗艦的周圍船隻。
所以恩裡哥與王世強所在的旗艦在所難免,不幸的又一次被命中,並且受創漏水,雖然還不至於沉沒,但為了安全起見,兩位指揮官不能再身處危地,頗為狼狽的撤到了後方的小船上。
對此,恩裡哥堅決的要求船隊撤退,就近靠岸防守。王世強卻認為要扛過眼前的炮火,繼續靠近敵軍船隻尋求接戰的機會,若是不戰而逃就前功盡棄了。
兩名主將意見不統一,就在宋軍的隆隆炮火聲中爆發了激烈的爭吵,指揮的旗號一會兒要求全軍後撤,一會兒又要求兩翼集中包抄,莫衷一是。
朱清與張瑄兩名副萬戶正處於旗艦的左右兩翼,他們顯然也發現宋軍已經開始攻擊,而且用於攻擊的是他們前所未見的遠距離威力火器。雖然看著可怕,但或許靠著己方的數量優勢包抄過去還有獲勝的可能,只是中軍的命令太『亂』了,一會兒左一會兒右,一會兒進一會兒退,簡直像是不懂事的頑童在戲耍三軍。
面對元軍的遲疑不前,宋軍水師可不會幹看著。在兩輪排炮後的間隙放出了數十艘滿載硝磺、油脂和柴草的火船,趁著風大之時引燃,順風向元軍船隊飄去。元船紛紛向兩側躲避,卻難免有幾艘被火船撞上。居中的旗艦太大,調轉不易,而且已經處於無指揮狀態,被兩三隻火船相繼撞到,瞬間燃起熊熊大火。
旗艦的起火對遠近的元軍水師打擊很大,士氣跌落。
宋軍船隊卻戰意高漲,鳴鑼衝擊,直『插』中心,將元軍船隊切割成了兩半。
『插』入元軍之中的數十艘炮船側弦對外,正好發揮火炮的連續攻擊,一下子將兩翼元軍打崩了。
這還沒完,宋軍船隊中又駛出幾十艘快船,這些船像是哨船的樣式,裝單面帆,還有五六組橫槳,不論有風無風都能快速行駛,來回迅捷。
這些快船衝入逃竄的元軍船隊之間來回穿梭,倒不是去比速度的,船小鬼大,也是致命的。快船比較小,裝不了大型火炮,但每船都攜帶了數門碗口銃。
碗口銃作為初代火器,威力還不如陸軍中最小的蟾式炮,對於以大艦巨炮為發展主流的水師而言,這樣的落後火器屬於受淘汰的物件。目前水師中總共也就留下這麼兩三百門,碗口銃與後來的蟾式炮一樣,好在輕便,還能發『射』散彈。
現在這些快船上的碗口銃就裝滿了散彈,鑽入船隊之間,對準船帆『射』擊,一炮下去,帆面就成了篩子。海船一旦失去船帆就成了一個個固定靶子,坐等捱打。讓後續炮船的『射』擊難度更低了,從移動靶換成了固定靶。還好元軍船多,四散之下還能逃出相當一部分船隻,但已經各自為戰,徹底失去了組織。
敵人已『亂』,一場以少欺多的追逐大戲就此展開。
幾個時辰後,水面消停了,共擊沉元軍船隻四十餘,俘虜大船七十八艘,斃傷俘元軍水手六千餘人。
戰後,副萬戶朱清、張瑄各帶餘部,分頭往南北兩面逃竄。又相繼被分兵後的中興水師追上,在泉州以南海域再敗朱清,在興化軍附近海域再敗張瑄,殺傷繳獲頗豐。
至此,東南海域元軍水師主力遭到重創,再未能對中興水師造成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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