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應鑣遞過來的玉佩及需要調兵的要求,李申南很是猶豫了一下。
按照軍律,五十人以上的兵馬調動必須有主將親批,主將袁鏞不在時,至少要有留守的戴曾伯的親口命令或者親筆手令,如果僅憑一塊玉佩和一個七歲娃娃的話就把全營兵馬調出去,這干係太大了。
四明軍師從於昌國軍,素以軍紀嚴明為要。秀才們執行起來一向是不折不扣,誤傳軍令、擅調士卒都是死罪。
徐應鑣鄭重提出,此事自己一力承擔,如果要受軍法絕不拖累別人。
這其實不可能,事情這麼大,不是區區一個都將罩得住的。但李申南並不是那種遇事推諉沒有擔當的人,他決定冒一次險,相信徐應鑣的話。
中軍大鼓隆隆槌響,集結號令也響徹全營,用的是最高階別的集結命令。
根據『操』典,一百息時間要集齊一隊,一百五十息就要集齊一個都,半柱信香之內必須集合起一個營的人馬。
聽到號令,不論訓練的、值守的還是輪休計程車兵,一律都往校場內的將臺前集合。一刻鐘內,全軍二千餘人應到盡到。
今日營中沒有主將,最大的只是都將級別的中層軍官。
中軍傳令官李申南穩穩立於將臺之上,半句廢話沒有,直接下令:“奉戴留守之令,全軍開赴城西!”
“徐應鑣出列!”
“到!”
“帶你本部人馬前導!”
“得令!”
出了營門,徐應鑣一把將那報信的小男孩扛上肩頭,跑在最前面。對本部士卒們命令道:“第一都的都有了!城西儒學巷,急行軍出發!”
從城南到城西,又急又快,整齊有力的步伐聲如隆隆響雷,直往府學一側的儒學巷奔去。
……
“大哥,城隍廟那邊有大兵開來了!怎麼辦?”儒學巷,魏良辰家中,一名門外打望的小嘍囉急奔進門,慌里慌張的向那指揮搜捕的刀斧手頭目彙報。
“什麼!來的這麼快?”那頭目也是一驚。
“豎子!你們死期到了!”魏良辰已被嚴刑拷問折磨的奄奄一息,半倚在牆角,冷冷笑道。
“那就先要了你的狗命!”那頭目怒火中燒,一雙三角眼中兇光畢『露』,舉起刀狠狠的刺中魏良辰的腹部,並用力一攪。魏良辰悶哼一聲,憋足最後一股勁,對那三角眼臉上噴出一大口鮮血。
……
“爹爹!爹爹你怎麼了?”魏良辰的小兒子,年僅七歲的魏修元聽從父親的交代,終於從城南大營請了大兵回到家中,但父親已經醒不回來了。
小男孩趴在父親的身上,哭著,幼小的他還不能理解死亡這麼沉重是事情。一雙稚嫩的小手輕輕搖著父親的身體,但再也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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