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不知道當時的徐心是怎麼回去的,是丟給了她怎樣的難題。等他反應過來他剛剛竟如此的失禮離開時,他懊惱的轉身……
可是,那個地方還是一樣的景色,連他的腳踏車都還在那個地方,安靜的癱瘓著。可人卻不見了……
不知為何,他竟然會失落,會不捨,甚至是懊惱他先前怎麼就把人給甩開離開了呢。
此後她們會在各個場合見面,有時是在公園,有時會在校門口、食堂、林蔭道……
可基於他第一次的不禮貌,這也導致了她見到他的時候就變得特別的暴躁和不可理喻。一見到他時,她似乎有發不完的火,似乎有無窮無盡的怒氣需要發洩,其實那個時候的他也是無奈的?
這就是他期待的見面嗎?如果是,那他是有多受虐才會喜歡來這裡聽她罵人,還不帶停頓的……
頗覺無奈的蘇牧只能重複讓她閉嘴,可讓她閉嘴的最快、最好的辦法,那就是……
親!
當然,他們之所以會有這麼多見面的機會,這絕不是巧合,而是他刻意而為。
他似乎為了她,做了許多的改變,從不進學校食堂的他,會來。一學期明明就只有一節課的他,硬是讓教導主任加課加到一週一節;從不在a大停留的他會毫無目的的走在榕樹下,微怔的想那個女人在幹什麼?如果他們再見,是不是還是會像這幾次見面時,罵他呢?
當然,就因為有他的刻意安排,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機會讓她們可以再次的相遇。
當然,對她,他也是瞭解過、調查過的。
她叫徐心,是一個即將大四的人,已經在準備畢業之後的論文,聯絡實習了。當然,徐心看似是一個兇巴巴,實則卻是個極其心善的人。每週末都會去做義工,這幾年從沒有間斷過。
敬老院、養老院、孤兒院都有她靚麗的身影,無論是公園募捐還是超市隨意搭建的表演臺子,她都會盡自己的力量表演,只為了讓孩子們和老人們有一床溫暖的被子,一有一盤肉吃……
不得不,她雖不是歌星也沒有妖嬈的舞姿,可她卻擁有最燦爛的笑容,最和煦的態度,最真摯的眼神,所以她往往是那個籌得最多善款的人。
可若是因為這些,心你就以為我是在利用你?不得不,你這話沒有多少的服力。
若因為你是學生會的副主席,那周圍不有千千萬萬,可也有一打你這樣的人,他憑什麼要去利用你,而不是其他的人呢?
或者,心你值得我去費盡心思的接近然後去利用嗎?心啊,你的自信真的是強大的令人不得不佩服……
“心,相信一見鍾情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卻真實的發生在他的身上,連他如今想想初見時的震撼以及心中的激動時,蘇牧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蘇牧淡淡的開口,對她的自信他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了。他從高高在上,被家族特別的培養,身邊出現的都是對他有力的人,可他不會可以的去討好,也不會刻意的結交。
若是心知道這些,相信就不會如此自信的了?
可他除了身上的這一層光環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活了幾十年了,似乎沒有什麼是值得他拿來炫耀的。
從是神童,不到十八歲就修完了所有的課程,被家族寄予厚望,卻沒有得到過一句表揚。
初入社會,進名牌大學執教,去地方任職,就這麼一步步的爬了上來,到現在的一市之長。
這一切看起來都那麼的遙不可及,那麼的不可思議,可於他而言,這只是他按部就班的在執行他生命中的任務,在做家族中安排給他的步驟,僅此而已。
和阿元、真結識,那都是因為父輩的關係,從一起長大,一起學習、一起進入不同的領域到了如今的各佔鰲頭、獨領風騷。
他沒有對二人討厭,可也沒有喜歡,這樣的兩個人對他來就像是他的生命中有這麼兩個人的存在,僅此而已。
可心中卻明白這些年的相處,他也認識到阿元和真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若是他們出事,他會傾盡一切,也會為他們討回公道。
可認識徐心,這完全就是意外,她也不是他日程表上的目錄,她也不是誰誰,是需要他不得不去結交的人……
其實,他有很嚴格的作息時間,什麼時候該和什麼人吃飯,和什麼人見面,和誰聊喝茶,這些都是早早就安排好的事情。一切都不該有意外,而他要做的只需要出現,扮演他的角色就可以。
週四下午他在a大有一堂經濟課,那一司機開車開到半路,車拋錨了,他才會從後備箱裡搬出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