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響起,園子裡開了大戲。
太後娘娘面帶喜氣坐在那裡看戲。
這眾多宮女都不太敢相信,這天天冷酷嚴苛的老太後,竟然跟個孩子似的。
這情形她們從來未見過,所以覺的跟迴光返照似的,一個個的都提心吊膽的。
女媧就坐在一邊陪著她。
太後娘娘一直拉著她的小手,“暖暖,今天這戲班子很不錯,唱的很熱鬧,哀家許久沒有這麼高興了。”
“母後高興就好。”
女媧臉色淡淡的,她不喜歡熱鬧,倒是想一個人清靜清靜,昨天晚上元殊鬧的她心煩意亂。
“太後娘娘不知您愛聽什麼?,請太後娘娘點戲”
太後幹脆也沒有看戲摺子。
“哀家記的有一個戲唱得特別好,叫什麼名字,哀家不記得了,說是麼龍王的女兒,小龍女被書生給救了,天賜良緣那一段,哀家特別喜歡,你們會唱嗎?”
太後這跟個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班主一咧嘴,他倒是知道這個戲,西府龍女,西海龍王之女受了傷,被書生所救,人神的一段愛情故事。
太後這般年紀了,喜歡愛情故事了?!
“怎麼著?你們會不會呀?”太後還不高興了。
“會!會!小的們這就去準備。”
班主叫苦不疊,放著好好的摺子戲不聽,非要點這出西府龍女,關鍵是他們沒唱過,這現學現賣吧,反正太後也不怎麼懂戲,就看個熱鬧吧。
……
“十七哥你怎麼了?魂不守舍?”慕容邀月戲謔的看著他。
慕容邀月現在心滿意足了,雖說生了兩個公主,但是做了爹的感覺不一樣,自然說話硬氣,
元殊則不然,暖暖到現在對他不冷不淡。
聽著隔壁園子裡銅鑼響的震天,想必戲碼很精彩。
“你跟她到底怎麼了?你不會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了吧?天庭上仙子眾多,你該不會……。”
“你別胡說!本君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元殊一臉的冰寒,眉宇之間滿是鋒利。
“那就怪了?難道什麼都沒做就被趕出來了?”
“慕容邀月!”元殊暴吼一聲,額頭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眸子裡迸發出殺意。
“我錯了!”慕容邀月嚇得趕緊做起來了,他女兒才剛剛降生,不能沒有爹。
“……”元殊長袖一揮,煩躁的轉過身去了。
“十七哥,她再強硬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我去看望小桃兒了,不能在這裡陪你了,先走一步。”他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這元殊更加的鬱悶了,但是突然之間,他的一隻手臂微微的有些顫抖,靈力之氣慢慢的收斂,他已經耗盡了七成的法力封印那地獄魔胎,現在就是徵兆。
封印了別人,自己也會遭到反噬,只能慢慢的鎮壓這股邪氣。
收斂完內力之後,他便向這場戲的園子走過來了。
戲園子周圍鮮花盛放,景緻宜人,正中央高搭戲臺,上面唱得正歡。
唱唸做打,一個俊俏的小生,正在哄一個女人回家。
女媧的臉色頓了一下,這不是說的就是她和元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