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自己的房間。
話還沒說完,手就被沈複無情拍開:“你什麼你?想做什麼等你睡醒了自己去——”
支使他上癮了麼?
沒完沒了。
不知是他太累的關系,還是他以為她還沒醒酒,現在的他在她面前沒有偽裝,情緒直接呈現了出來。
煩燥,冷漠。
寧寧一下燥熱起來。
想起了沈複連日來對她的欺壓和威脅。
往日種種歷歷在目,激得她特想反抗,她特想教訓一下沈複。
——為她這麼多天的忍辱負重。
她這會兒清醒不少,知道跟他來硬的肯定打不過。
但是男人麼,就算力量再大,也有個脆弱的地兒……
在酒精的驅使下,鬼使神差地,她真的抬起了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對著沈複雙腿之間蹬了一腳。
“嘶——”
沈複始料未及,結結實實捱了這一腳,登時出了一身冷汗,疼得彎腰抱腹蜷縮起身體來。
寧寧踹完就懵了。
怕沈複和她秋後算賬,索性兩眼一閉,攤在床上,裝睡,一瞬間連理由都想好了。
——喝醉了,不受控制,不是故意的。
沈複很疼。
他不想在傷他的人面前表露出脆弱,刻意隱忍著沒讓自己發出呻,吟。
可以忍住不發生,但是痛苦的氣息確是掩蓋不住的。
寧寧清楚地聽到吸起以及喘息聲。
一聲又一聲,接連不斷,隱忍地、壓抑地……
寧寧躺床上一動不動,等著他秋後算賬。
許久之後,他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他看著她:“你——”
聲音冷冽,語氣很重,顯然被氣到。
他開了個頭,沒繼續往下說,停了好久,再開口時語氣竟然奇跡般地溫和起來:“酒品可真是好,比三好學生還好。”
“要是比酒品,你說自己第二,沒人敢拿第一。”
“真是個可愛的酒鬼。”
他反諷了她幾句,最終是選擇了認栽。
能怎麼樣?和一個女人動手不成?更何況她喝了酒。
他轉過身,快步離開。
不願意在和她多呆一秒鐘。
真怕忍不住會掐死她。
難得看沈複吃癟一回,寧寧睜開眼,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無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