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複的立場表達的已經足夠明確。
中年男人羞惱交加卻又敢怒不敢言,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身後那幫子看笑話的朋友走過來站到他身後,紛紛挑釁地盯著沈複那一夥人:“要動手?砸壞了這裡的東西,你們賠的起嗎?要幹就出去來個大的。”
池奔掏了掏耳朵:“哪兒來的狗啊在這亂叫。”
大飛問:“它們叫什麼呢?”
球隊的成員誇張地笑了聲:“不知道,狗的話,我哪兒聽得懂。”
他們並不接中年男人那茬的話,你一言我一語地埋汰他們。
中年男人的朋友也都是中年人,端著成功人士的架子,被一群毛頭孩子懟,當場就怒了,擼了袖子就想沖過去。
中年男人急急伸著兩條短肥的胳膊擋住,對著他們搖了搖頭,暗示沈複有門道不能惹:“沒事,都是誤會,別為這麼點小事掃興,走了,去我家,我做東,咱們繼續咱們的。”
在場的都是生意上有所往來的,商圈其實是個迴圈扣,裡頭的關系錯綜複雜,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導致某一環斷了,可能就再也融不進去。
接收到中年男人的訊號後,他的朋友收起了耍橫的表情。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
變相地給自己找了臺階。
中年男人順勢跟著說:“對,犯不著鬧大,咱們去我那兒繼續搭場。”
他們的偃旗息鼓助長了池奔他們的氣勢,池奔吹了聲口哨。
“剛才不叫得還挺厲害?怎麼忽然就沒聲了呢。”
他的同伴跟著添油加醋。
“慫了?”
“這麼不能打的?那剛才還叫那麼歡。”
“這你就不懂了吧?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顧忌少,敢闖敢鬧地不懼後果。
中年男人的同伴沒跟他們計較,快速收拾好東西走了。
他們快走動門口的時候,寧則玉剛好沖過來,他對著中年男人就要打,被趕來的池奔拉到一邊。
寧則玉掙紮:“拉我幹嘛!?我要打死那個鹹豬手!讓他手賤——”
中年男人看他一眼,沒停留,快速出了大門。
寧則玉把手裡給寧寧買的奶茶對著他砸過去,吼得嗓子都啞了:“操你大爺,有本事回來單挑——”
中年男人非但沒停,反而加快了腳步。
池奔把寧則玉往寧寧的方向帶:“別在這動手,打壞東西還不是我們出錢賠?”
“憑什麼就讓他這麼走了——”寧則玉嫌他拉住自己,對他有氣,狠狠地把他推開。
池奔哄他:“我跟著他們,看看他家在哪兒,等過幾天這事兒淡了,咱們再他家門口蹲他,揍頓猛地,打完就跑,他哪裡知道是誰打得他。”
寧則玉說:“哥們,靠你了。”
池奔沒多耽擱,直接跟了上去。
事情到這一步,酒是喝不下去了。
大飛喊了人上樓清場:“我們先上去把咱們東西拿下來。”
樓下只留了沈複和寧則玉看著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