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子找不到話來反駁了,出了這樣的事,這五姑娘不管是被人設計的,還是自願的,這輩子算是完了。
誰也沒為那五姑娘說句公道話,幾個力氣大的婆子,將那五姑娘一架,拉出了院子,走時手上的血還一滴滴的滴在地上,她面如死灰,絕望的默默流淚。
“將院子打掃一下,都散了吧。”衛鍾氏打了個哈欠,牽了衛雲舒的手,母女兩從小朱子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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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衛雲舒小聲的問:“母親,五妹妹死了,那咱們府上讓誰去做四皇子妃?”
“明日再說,大半夜的你過來湊什麼熱鬧?姑娘家家的,你啊,多注意些,雖然是後宅,難免也有男子,被人看到了不好。”話雖如此說,她的神情卻是寵溺的,半點沒有怪罪的意思。
衛雲舒嬌羞一笑,“知道了娘,今兒不是聽到叫聲了嘛,嚇住了,就過來看看。”
說話間,已走遠,過來半個時辰,院子重又恢復了安靜,小朱子心中悲涼,幾條人命,就這樣沒了,且衛雲舒與衛鍾氏來得那麼快,彷彿特意等著這刻般,說是無意經過,他死也不相信。
既然人都死了,他也沒待下去的必要,原路返還,拐著近路,回了孫府。
天大亮後,趙淑打著哈欠起身,孫雲看到她時,嚇了一跳,“你眼圈怎麼那麼黑?”
“黑嗎?”她揉揉眼睛,讓盛夏拿來銅鏡看了看,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眼睛確實澀澀的,“可能是沒睡好吧。”
“你能沒睡好,在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某人?”她壞壞的笑起來,湊到趙淑耳邊,“芳心大動了吧,還死不承認。”
趙淑得承認,許多情侶都是旁邊的人說出來的,本來有點意思,但還沒到要談戀愛的地步,但旁邊的朋友起鬨,莫名其妙,感情了發酵釀成了烈酒。
白了她一眼,洗漱後,往飯桌上一坐,小朱子便過來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將衛家的情況一說,趙淑吃早膳的心情都沒了。
“割脈可不是小事,恐怕顯然人已經失血過多死了,衛家竟這般亂,難道就沒有能壓得住衛鍾氏的人?”這個女人在衛家一手遮天,早晚要害衛廷司成功,不能大意。
小朱子想了一下數日前調查到的各家族內部人際關係,道:“雖然有看不慣衛鍾氏的,但在衛家還不足以與她抗衡,除非衛才韜永遠回不來。”
衛才韜是衛廷司的生父,就算要做點什麼,也不應該是她動手,有點難辦,孫雲將粥吃完,抬眸隨意的說:“不如,我代勞,廢了衛才韜?”
“不,別這麼做,那是他的生父,不合適,算了,衛家的事不要管了,不管他們內部有多大的矛盾,我們都不宜插手,小朱子,你給我盯好了,若衛家想對我們做什麼,或者想對衛元帥做什麼,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雖然,那些人待他都不好,但那也是他的親人,她不能說殺就殺,若殺錯一個,她們之間就有嫌隙了,雖然不能殺,卻能防。
將來如何,還得看他的意思。
小朱子也覺得衛家如泥潭般,攪合進去了就很難出來,又稟報了其他地方來的情報,別的也就罷了,唯獨一條,引起了趙淑的注意。
謝錦瑟與寒門子弟私奔了!
故事是這樣的,謝錦瑟出身名門世家,詩書氣自華樣樣不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更是心靈手巧,有一手好繡工,一手好廚藝,打小跟在嫡母身邊長大,養成了端莊賢惠的性子。
這樣的謝錦瑟,好吧,確實很好,標準的大家閨秀,書香門第的才女。
所以,這樣優秀的謝錦瑟,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認識了個寒門才子,才子雖然身著寒酸,出手不闊綽,但卻舉止文雅,談吐不俗,才華橫溢,模樣也是俊朗不凡,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
才子佳人一見傾心,奈何皇命賜婚,拆了這對苦命的有情人,故事發展到這裡,責任已經是明德帝的了。
輪到謝運出場,他表現得很是大氣,對寒門子弟絲毫沒有看不起,反而很器重,誇讚其有才華,將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他個人是不介意這門親事,不會看不起才子的出身,只看重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