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們也認定這是一個陷阱,最好不要理會,但涉及的人,一個是永王,一個是孫雲,這兩個人對趙淑都是極其重要的。
他們不敢隨便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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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君?”沒人贊同太子,他迫切想找個有共鳴的人。
趙淑看向他,沉重的道:“太子哥哥,這是個陷阱。”
“阿君,難道你不擔心十九叔?不擔心孫姑娘?”太子激動的道。
第一次,他覺得趙淑太血無情,冷靜得可怕。
趙淑直視他,眸子堅定而冰冷,“我擔心,擔心得要死,可是太子哥哥,行差踏錯可能就是萬丈深淵,趙弼他就是認準了咱們不得不妥協,所以才敢來空手套白狼。”
太子後退兩步,理智認同,但感情卻使他不敢去認同,眼裡的痛楚和掙扎,彷彿秋日裡的枯葉,生氣全無。
顏時忍與陳劍波兩人眼睛同時一亮,臉上露出對趙淑讚許的神情,有膽識,有魄力,不輸男子,可惜了,可惜是女子,若是男子,假以時日成就不可估量。
太子身在局中,掙扎痛苦。
顏時忍與陳劍波覺得趙淑不輸男子。
而王繼澤要腦殘得多,阿君說什麼都對,做什麼都對,永遠是對的。
唯有衛廷司知道,她心有多痛,寬大的手掌覆在她手上,“沒關係,就算是陷阱,也沒關係。”
“人生不犯傻,怎麼能算完整?”他繼續說,“就算是萬丈深淵,也無妨,有我在,什麼陰謀陽謀都不怕。”
大庭廣眾之下,說話如此露骨,好嗎?顏時忍咳了兩聲,“衛將軍,蜀、景兩王已起兵,其餘藩王必不會幹坐著,你該啟程了。”
他不得不提醒,衛廷司再拖下去,明德帝該不高興了。
“阿君,我有一計。”他不理顏時忍,專注的看著趙淑,溫柔的說。
趙淑自收到趙弼的信手,便一直在想對策,恰好此時終於想好,沒聽到他方才那句話,仰頭便道:“將人給他吧,不過相應的,要見到父王和阿雲再給人,否則免談。”
“恩,再怎麼說都要見到人。”王繼澤終於找到機會說話了,很贊同的點點頭。
趙淑不與他對話,而是繼續說:“現在可還有什麼訊息?”
結草居士那邊能得到的訊息,衛廷司這邊自然也有,不過答話的卻是顏時忍,“北定府鬧出了些么蛾子,不過有王大人在,亂不了,現如今最要緊的是各藩王,若各藩王合兵一處,逼近京城,便不妙了。”
“賑災的事,處理好了?”最要緊的還是百姓能否得到安置,這個節骨眼上,絕不能引起民怨,否則,場面更難收拾。
“江南沒問題。”永王早年便退回封地,衛廷司在江南清洗了一番各勢力的據點,雖不能根除,卻也還了江南大部分清淨,又無藩王要在江南造反,自然是沒問題。
趙淑聽罷點點頭,江南富庶,它若不亂,那麼大庸根基起碼保了三分。
“殿下準備準備,下月便啟程去北定府吧,我猜也就這幾日了。”衛廷司突然插話,“江南之事,顏大人多費心。”
諸人一陣沉默,是真的要打仗了。
過了許久,顏時忍才接話,“將軍放心,江南是本官的家鄉,自是不能讓它亂。”
話雖簡潔,沒有任何不妥,但兩人都很默契的明白,衛廷司的意思是,太子去對付世家,他去對付藩王,打仗必得有糧,秋樘始是明面上的糧草官,而身在江南的顏時忍暗中給他們運送軍糧。
雙重保險,這場仗才能毫無懸念的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