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片刻情緒,轉頭對衛廷司道:“我若讓你去給我摘天上最亮的星星下來給我,你會不會去?”
衛廷司搖搖頭,“不會。”回答得很乾脆。
趙淑聽罷頓時不開心,真不浪漫。
“以前我練功不用功,師父便打我,有時打頭,很疼,太疼的時候便會滿眼冒星星,所以淑淑不要要我摘星星,我給你摘月亮好不好?”
趙淑瞥他,抿嘴不語,真是的,果然好不浪漫,“我不要月亮,我就要星星。”她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嘟著嘴氣鼓鼓的。
衛廷司頓時六神無主,看看天空,又看看趙淑,一咬牙道:“好,但不是現在,可不可以?”
趙淑不過是隨口說說,哪裡真要他摘星星,說白了,她此時要的不是他真的給她摘星星,而是要他的態度。
有那份心。有態度,便好。
點點頭,“好啊。”這話。說過,便忘了,又說起其他事,“一路來看到好些難民,不知京城如何了,皇上雖禁令皇子出府,但有野心的人是困不住的。許多事也無需他們親自動手,只希望不要太亂。”
“太子當了這些年靶子。淑淑不覺得該換一換人了?”衛廷司突然說。
“只要太子哥哥一天還是太子,一天便是眾人打的靶子,要如何換?若沒了太子之位,被廢黜過。世人便會詬病他,於名聲很不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這水許多時候都是人云亦云的,我們不能冒險。”她說罷一嘆,轉而衝衛廷司笑了笑,“說來,我還要謝謝你,若不是我。你也不必捲入這奪嫡風波來,皇上又是那樣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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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司搖頭,溫潤一笑。“我原打算助皇上削藩後便隱退,偏居山野也好,四海為家也罷,他讓師父收我為徒,我以世家子的身份為他領兵,替他掃平諸王。也算仁至義盡,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還要為你掃平那些你不喜的人,心甘情願的。”
他不知趙淑為何不喜趙弼,在外人看來,趙淑是永王之女,皇上的兒子們都是她的堂兄,都是一樣的,弄不懂她為何獨獨對太子好,有人甚至覺得趙淑此人是個捧高踩低的,太子是嫡子,是儲君,將來的皇帝,而其他皇子若無大造化,將來不過是一閒散宗室,後人會慢慢脫離嫡枝,成為皇室旁支。
衛廷司也不知,目前為止,若不是趙淑先監視趙弼,堅定的站在太子一邊,趙弼也不會閒得沒事與她作對,縱是如此,他也相信趙淑,不會惡意去揣測。
“如今父王已不是當年的名聲,今次又去楚郡治水,你與我又……”她頓了一下,接著道:“怕是皇上心中會不安,不過幸好父王還無世子。”
談起世子,她不免傷懷,年紀小的時候,只希望父王只有她一個孩子,不要有多餘的同父異母的兄弟,現在卻覺得父王漸年邁,整日裡形單影隻的,很孤單,且永王府連世子也無,將來連承襲香火的人都沒有,想想便覺得蕭索。
“你看我父王娉哪家的姑娘做繼妃好?”繼妃在原配牌位前要執妾禮,大族的姑娘怕是都不願意,而小家族的她又覺得委屈自己父王。
非是她看不起小家族的,而是人總這樣,希望自己最親的人得到最好的。
這些年,太后一直想將霍丹蘭聘為永王妃,但自從宋天和歸來,她便再也不願與永王有過多交集,太后心裡也苦,一方面害怕霍家拒絕自己,傷了兒子的顏面,另一方面與明德帝又有些隔閡,生怕明德帝轉頭便對付小兒子。
衛廷司聽罷,見趙淑又緊皺眉頭,便伸手替她撫平,“我聽說秋大人有一女,已及笄,你若著急,可提一提。”
他不會與趙淑說,秋樘始曾暗中向他透露,若願意可將女兒許配給他,不過那時他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不然他哪裡知曉秋家有女已及笄?
趙淑知曉他說的是秋彤,搖搖頭,“秋大人不會同意的,以他秋狐狸的性格怎會委屈女兒到我母妃牌位前執妾禮,秋家可是書香門第傳世世家,世家人本便瞧不起皇室,覺得我們是暴發戶,哪裡肯讓嫡嫡親的女兒做繼室,且父王已過了三十。”
“相信王爺能找到一個好妃子的,你縱是操碎了心,也要順了王爺的心意,你說是不是?好了,別不開心,我給你看樣東西。”他站起來,攬著趙淑的腰從樹冠上落下來,穩穩的站在樹幹上。
“主子,人已經抓到了。”樹下不知何處來了數名灰衣人。
灰衣人在樹幹上掛了一盞六角燈,照亮了這一片區域,在燈光所及之處,一紫衣女子被綁得嚴嚴實實,臉上的面具也被摘了下來。
“主子。”灰衣人將八仙花面具遞給衛廷司,“主子,此面具的料子出自江南錦造訪。”
衛廷司接過面具遞給趙淑,趙淑接下反反覆覆看了多遍,除了感嘆面具質感極好,畫工惟妙惟肖之外,竟說不出其他話來。
只因,女子的容貌讓她大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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