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弼本與府中姬妾在品茶,猛接到聖旨,他心中一咯噔,便將懷裡的美妾一掀,大步朝小杜子走去,“杜公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自從上次在泰和殿他失寵於明德帝,便再也沒接到過宣召,更別說賞賜,心中有些慌亂,本能的覺著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他的直覺一點沒錯,小杜子含笑打千,“四殿下,請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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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聖旨來得快,並不需趙弼帶家人沐浴焚香將程式走完,他一甩長袍跪在地上,粱允四不喜四皇子,小杜子是他徒弟,自然也不喜,見他跪下,便開始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兒,四子弼,即日起在府刻讀,無召不得出府半步!”
趙弼聽完,整個人呆住了,皇家好面子,一般皇家子弟犯了事,圈禁不能叫圈禁。叫做閉關做學問,但大家都知道,一般被下旨在府讀書的。都是不能再出去了的。
“四皇子,接旨吧。”小杜子也知曉宮裡的潛規則,這聖旨也不知是哪位大人擬定的,皇上竟也同意了,可見幾位皇子要許久才能出來咯。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死,子敢不從?他不情不願的磕了個頭。“兒臣接旨。”
小杜子將聖旨放在他手上,抱著拂塵道:“四殿下。您便好生在府唸書罷,雜家還要趕往九皇子府。”
趙弼眼睛一動,便拉著小杜子,往他寬袖裡塞了一張銀票。“杜公公,前往九皇子府是怎麼回事?”
此事也非是不能說,小杜子在宮裡呆了二十多年,哪裡不知做人不能做絕的道理,雖不喜趙弼,但人家畢竟是皇子,如今雖被關了起來,但說不定來日還會有大造化呢?
很上道的收了銀票,含笑道:“四殿下有所不知。所有皇子,皇上都下了同樣的旨意,不得出府。殿下莫要憂懷,非是殿下惹惱了皇上。”
趙弼豈是等閒人,小杜子語罷,他便已知曉是怎麼回事,明德帝要開始收拾世家和諸王,儲位之爭要押後。
想通這一關竅。他嘴角上揚,笑著吩咐管家送小杜子離開。
明德帝動作快。霍白川也不能慢了,一隻白鴿噗呲噗呲煽動翅膀,落在霍宅抱夏窗柩上,小胖伸手捉了白鴿取下腳上綁著的竹筒。
正準備遞給霍白川,多姿便推門而入,“公子,皇上已下旨諸位皇子無召不可出府,溫顏出城了,直奔護國寺而去。”
霍白川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躺在貴妃椅上伸了伸懶腰,“著什麼急,去叫胡霖,小郡主不是要查渺空大師的死嗎?劉仁安肯定查到了些皮毛,讓胡霖帶人繼續查,給他送點證據去,待會齊畄來了,你就讓他協助胡霖徹查渺空大師一案。”
小胖和多姿對視一眼,心中的疑問都選擇放在肚子裡,齊畄乃御林軍統領,怎會輕易被派出來?
自然,霍白川是不會輕易解釋的,又打了個哈欠,瞄了一眼小胖手裡的竹筒,道:“放那吧,夏日炎炎好睡眠,我再睡會。”說完,翻身再次睡了過去。
小胖與多姿又對視一眼,無奈聳聳肩,將竹筒放在案上後,小胖退守在門外,而多姿下去辦事去了。
不多會,門房來報:“齊大人來了。”
小胖扯了扯衣襟,公子真是神機妙算,然而他不知的是,霍白川算準了明德帝脾性,他故意放走溫顏,便是要讓明德帝惱怒,惱怒之餘又猜忌,這樣一來就不會太過於相信他,不夠相信,自然會派人來監視。
他要的就是有人監視,這樣一來他就可省些人力物力,還能在府上睡午覺,他才不像衛廷司,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有人使喚還自己動手,多傻?
齊畄畢竟不是一般人,門房不可能放他在門外等,已帶到客廳,小胖想起自家公子的話,吩咐門房道:“帶齊大人去見多姿,公子不在府上。”
隨意扯出來的謊話,門房哪裡不知,這樣的事,不知發生過多少起了,早已習以為常,躬身告退下去,只留小胖一人默默在屋簷下嘀咕:“公子若改行算命,定也是生意紅火。”
半仙霍白川睡了兩個時辰,半眯著眼起來時,日已西沉,他翻身坐直,伸手拿了岸上的竹筒,取下里面的紙條展開一看。
當看完紙條上的內容,整個人睡意全無,“叫賢兒過來。”豈有此理,竟打他霍家媳的注意,簡直太不懂事了,他霍白川還沒死呢!
小胖聽出自家公子語調不對,心知定是發生了大事,且是霍家吃了大虧,不然公子不會如此著急。
霍古賢這些年更為老成了,只是依舊是正太模樣,大大的眼睛,吹彈可破的肌膚,精美俊朗的五官,無一不昭示著霍家的優良基因,這樣好看的他,一本正經,身著書生袍,彬彬有禮,特容易給人隨和溫潤之感。
他推開抱夏的門,抬手恭敬的揖禮,“二叔。”
“你小子怎麼也不見長?”霍白川抿了口茶降火。此時他臉色陰沉,彷彿誰欠債不還般,讓霍古賢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