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想想,似乎是這樣的,那豈不是自己自找苦吃?臉龐頓時苦成了黃連。
聽別人說,找男朋友千萬不要找沒戀愛經驗的,因為等你教會了他,他便會去教別的女生,你就成了前任。
“那日,我把你丟在山裡,是我不對。”他說,手揉著她眉心,每每看她愁眉,他便想要這樣為她撫平所有憂愁,為她遮風擋雨。
偏偏,她是那樣一個多疑好強的女子,輕不得重不得,翻遍兵書聖典,亦遍尋不到法子,訴一訴衷腸。
在街上見他時,趙淑便有些後悔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此時聞言,心裡的那一點點後悔,也跑沒了。
人啊,就是這樣,是會得寸進尺的生物,不同的是,有的人遇到了那個讓她無限得寸進尺的男人,而有的人沒遇到。
“不說這事,我且問你,是不是你將紙條投給了小朱子,說懿德皇后還有個兒子?”那字跡分明便是他的,雖只在幾年前見過他的筆跡,但因字寫得好,剛勁有力風骨極佳,她印象很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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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廷司點頭,“那離開後,原想一輩子不理你了,但後來聽說你病了,外面又有那樣的傳言,我便很自責,是我沒保護好你,讓別人有了可乘之機,所以我想彌補。”他心疼的看著趙淑的臉,覺得比前兩日瘦了許多,眼眶都凹下去了。
趙淑聽罷,重重了踩了他一腳,“你沒說實話!”
“我句句屬實。”他翻身便又把趙淑壓在牆上,兩人近在咫尺。藉著微弱的月光,他看著趙淑的唇,一張一合,想起方才美妙的感覺,又印了上去。
這次,趙淑早有準備,伸手攔住。“你放開我。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吧,他們都睡不著了,天不亮醒不來。”他突然壞壞的笑起來。手上摟得更緊。
趙淑頓時被他噎住了,果然學壞容易學好難。
“你這樣不尊重我,我傷心。”她換了種說法。
果然,衛廷司戀戀不捨的慢慢把手放開。退了兩步,靜靜的看著趙淑。
離開溫暖、寬厚的懷抱。趙淑莫名的覺得心一空,恍然覺得,原來懷抱也能上癮,越過他坐在茶桌旁的椅子上。很是認真的說:“我告訴你,別以為親了我,就能怎麼樣。我可是個壞女子。”
“那你要我怎樣?”他緊跟著坐在趙淑邊上,椅子原是放得遠。他挪了挪,要挨著趙淑才坐下。
從未被異性黏過的趙淑,心口又窒了一下,眼珠一動,轉移了話題,“我問你,上次我給皇上的壽禮,是不是還是你負責?”
他如實點頭,“是我。”
趙淑嘆了口氣,又問:“那皇上是不是還讓你也冶鐵?”明德帝一定在鍛造打量兵器,以前世的記憶來看,他可用又忠心的臣子,不多,尤其是能做大事的。
衛廷司,聞言,還是點點頭,“也是我。”
此次,趙淑不是嘆氣了,而是重重的吐了口濁氣,“你說你,怎麼那麼傻!”
“淑淑,不希望我有出息?”他牽著趙淑的手,一下一下的揉著,眼裡湧上忐忑和緊張。
“不是,是你太有出息了,但得到的回報不對等,傻瓜。”明德帝將這些玩命的事都交給他去做,卻放任他有那樣的名聲。
傻子都能看出明德帝打的什麼主意,家族沒人願意給他撐腰,依仗他的明德帝卻時刻打算著放棄他,而他卻還要盡心盡力的做好每一件事,是不是傻!
“淑淑,相信我好嗎?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他豈能不知,豈能不心寒,只是他能怎麼辦?若無明德帝,他可能早死了。
不過,若有人以為他是軟柿子,那便恭喜他輕敵了。
更何況古話有說,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他所做的一切,以前是為了替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現在卻不一樣了,若自己不是大將軍衛廷司,而是世家普通子弟衛廷司,淑淑還會看他一眼嗎?
可見,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值得的。
“你需要個經紀人啊。”趙淑除了選擇相信,還能怎樣?
“什麼是經紀人?”眼裡又忐忑了,他的淑淑思維太快,跟不上,心裡苦。
趙淑方才是陷在自己的思緒裡,他這般問來,本能的道:“軍師的意思。”
“我有。”他咧嘴一笑,笑容彷彿驕陽般燦爛。
往往不常笑的人,笑起來的時候,更吸引人,若不是晚上,趙淑選擇性忽略了,不然要被他這笑容迷得七葷八素方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