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口,趙淑覺得肩上的擔子似乎沒那麼重了,她願意放下疑心,去相信孫雲,就算曾被利用,曾被背叛,曾被狠狠的踐踏,那也是別人,不是孫雲。
此刻,她選擇去相信陽光,有時候多給一些值得的人那怕一點點信任,得到的可能便是蔚藍的天,就算再次被背叛,她如今也承受得起後果,但若得到的是海闊天空呢?一切都是未知的。
所以,就像在現代接納阿九那樣,去相信一次孫雲罷,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孫雲一個機會。
“你放心,她們不敢拿你去你和親,你祖父就算再糊塗,也不會拿你去和親,不過你娘,先讓她想個法子去你外祖家住一段時間罷。不然你在這邊不聽話,她們在京城定是會為難她。”後宅的陰私之事,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一著不慎便粉身碎骨。
至於和親,倒不必在意,若孫甘正真同意將孫女封做公主拿去和親,那麼孫家也算差不多完了。自古前去和親的真公主不多。宗女倒是一抓一大把,大臣女也不在少數,不過這類臣子。大多都是趨炎附勢之輩,出身也不高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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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已修書回京,叮囑我娘了。好了,你不生我氣便好。”她長長舒了口氣。露出歡喜的神情,然心下卻冰冷一片,生平最恨被人威脅,敢威脅她。哼!
來到鳳昕殿,卻見積雲等人都還候在殿外,“皇祖母尚未起身?”她壓低聲音問。
積雲等人福身行禮。也壓低聲音回答:“是呢,昨兒歇得晚了。尚未醒來。”
趙淑與孫雲對視一眼,“那先去給太子哥哥請安。”
太后在殿內聽到動靜,與張楚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過了初二你便入京,帶哀家的口諭去,邑光侯不疼女兒,哀家還疼兒媳呢,這麼多年了,哀家看誰也不想著為十九媳婦討回個公道,懷樂這些年糊塗度日也便罷了,憂思過度,不願承認事實,邑光侯府又算什麼?江穗計這些年淡出朝堂做了教書匠,以為便能萬事大吉了,哀家原還想著,待哀家百年後,勒令邑光侯府辭爵歸鄉,卻沒想到,最後,做這件事的卻是阿君,她沒見過江影,想得簡單,這諸多是,有時簡單一些想,反而容易得多。”
她自語,張楚站在一旁聽著,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張楚便接話道:“王妃曾說,王爺是個守信的人,這品質好。”
“呵。”太后冷笑一聲,“去吧,就說是哀家的意思,讓江穗計休了他髮妻,將江月從族譜中除名,雖說死者為大,但哀家倒還真想不出一個萬全的法子,讓江穗計痛心,與懷樂感同身受,緋氏是繼室,在原配前執妾禮,哀家想想便覺得心口堵得慌。”
“是,微臣定看著邑光侯將休書送治沈家,移墳除名再歸來,太后您放心。”在她看來,江月早便不該活著了,若不是王妃顧忌著邑光侯府,求著王爺,這世上怕是早已無邑光侯江氏。
而十年了,江穗計卻並未對長女的大錯做過什麼,身上揹著數條人命,卻只把她關在家中,依舊好吃好喝的養著。
“如今懷樂好些了,哀家原還想讓他親自報仇,如今看來,他果真是個極守信之人,哀家的兒子們,倔起來,誰也勸不住。”
張楚輕聲寬慰,巧妙的轉移話題,“好在皇上和王爺都極孝順,您也可寬心些,今兒除夕,王爺和郡主怕是想了好多轍兒來哄您開心,微臣猜,郡主定是又要想出什麼好玩兒的來。”
太后看著她,笑起來,“你啊,總是一個人,哀家看著便不放心,看上了誰,便跟哀家說,哀家把他指給你。”
張楚跟了太后幾十年,終身未嫁,雖早已過了會嬌羞的年紀,然談起終身大事,臉上依舊飛上兩團緋紅,“太后莫要取笑微臣,微臣就想一輩子跟著太后,誰也看不上,誰也不想嫁。”
太后輕笑,“也罷,哀家不說你,你們這些,一個個都倔得很。”
張楚聽出她話裡有話,卻不能接話,裝作不懂,低著頭站在一旁,“太后可要起身?”
“也罷,起吧。”
多事之秋,便是除夕,也沒能好好的放鬆一下,自然,趙淑此時並未有任何心理負擔,在太子的側殿裡,逗著那對鸚鵡,就連孫雲也笑得極為不顧形象,什麼笑不露齒,什麼笑不出聲,統統去見了鬼。
有趙淑這樣,時而神經大條的,便有郝書眉那樣時時算計神經緊繃的,她冷著臉問床前的黑衣人,“你說什麼?霍家派人進京了?”
這個除夕,想要一個人不好過,便是如此的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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